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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怜 第9节(2 / 2)

雪浓着实厌倦这些算计,甚至疲于应对,以前她觉得只有嫁给王昀才能脱离家里,现今再想想,她是傻的,她与王昀的亲事,温德毓和周氏想给就给,不想给立刻就能收回去,她从来都是被动的。

雪浓没在周氏屋里呆多久,走出来就见温云珠坐在东厢房外廊下的杌子上,正将手里的金簪子往地上砸,“会读书是个秀才就是前途无量了,我就不想嫁他!”

被她的丫鬟流云一手给抢开,赶紧示意她雪浓在看着。

温云珠果然见雪浓立在台阶上,温云珠固然嫌王昀家里不富贵,但王昀至少是个年轻人,而且母亲说了,王昀将来不定比沈宴秋差,相比雪浓要嫁给显国公那个半截入土的老头,王昀可好太多了。

于是温云珠有点炫耀又有点得意道,“我想想他确实不错,总比老头强。”

雪浓听出她话里的话,缄默的离开了正院。

之后又有几日,便有显国公府的下人出入府里,雪浓没见过,流月见到过,说是抬了好几箱子东西来。

四月的下旬,雪浓病了,心口常疼,夜里也总做噩梦,吃了东西就吐,吃什么药都不见好,眼看着不过几天,人就瘦了一圈。

这可急坏了周氏夫妇,离说定的日子没几天了,雪浓再这么病下去,人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怎么给显国公府交代啊?

这时却说惊奇,那沈家三房竟递了请柬来,邀雪浓和温云珠过去玩,要说这世家豪门里,亲朋好友常相聚是必要的,总能有根枝桠相互搭上,只是去王家与那三房夫人云氏攀谈了几句,对方就有心邀姑娘上门做客了。

可是雪浓那种境况又如何能去人家府上,温云珠倒是想去,吵着闹着要过去,被周氏给按捺下了,当务之急是要把雪浓的病医好,以后去沈家有的是机会。

之前王家老夫人一点小病,沈宴秋就能把太医请来,这太医院的太医都只给皇族重臣看病,就是显国公府都未必请的到,雪浓嫁过去只是填房,人家显国公也不定会重视,死了再找一个姑娘容易,要是惹得太医不快,把皇家得罪了,那真是得不偿失。

周氏这里自有了主意,叫孙嬷嬷亲自跑一趟沈家,一定要跟云氏哭诉雪浓的病情有多重。

果然孙嬷嬷这一趟没白跑,回来就说那云氏人热心,说要替他们去请动个太医来给雪浓看看。

周氏一颗吊着的心便放下一半,有太医来,雪浓的病就不发愁了。

云氏那边又递话来说,太医不愿来侯府看诊。

周氏知道这些太医的意思,他们经手的病人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哪里愿意自降身价来侯府瞧病,宣平侯府在外虽说风光,但顺天府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王公贵族,就显得宣平侯府

够不上更高的权贵门阀了。

好在云氏心善,让他们把雪浓送去三房,这样再请太医看病就容易了。

周氏便指派三四个亲信婆子,把雪浓送去了沈家的三房。

那是在傍晚,雪浓躺在沈家三房腾出的客房内歇息,她生了病,神识也常有些混沌,只是隐约外面的说话声,却听不见说的什么话。

没多时,两个婆子端了大盆的热水进来,拧干毛巾就要给她擦身。

那粗糙苍老的手刚触到雪浓的肌肤,雪浓便有气无力的叫了出来,“别碰我……”

可是婆子们如何听她叫唤,都巴不得她赶紧好,才能回去交差,擦身也是怕她一身的病气叫太医不喜。

她们手脚麻利的给雪浓脱衣服,雪浓发出一声尖叫,“救命!”

受惊之下,连声的救命喊得声嘶力竭。

客房外云氏正和沈宴秋说话,太医是递了沈宴秋的牙牌去请的,沈宴秋等着牙牌回来,好进宫里料事。

云氏才与他感叹,自己姑娘命苦,要是长在身边,也定被教养的如雪浓一般温雅。

云氏丢的那个孩子确实命苦,被人伢子拐卖去了重庆,原本都找到了,想抓那人伢子回京处置,可人伢子自知回去是死,拼着条命将那孩子杀害了。

沈家上下把这个噩耗瞒住了,云氏至今也不知她的孩子已不在人世,还是存着找回来的念想。

是时客房雪浓的惨叫传来,云氏直哎呦,忙不迭进去先把婆子数落了一顿,不许她们再进屋里动雪浓,人都给赶到院外守着,眼见雪浓见谁都怕,也自己退了出去。

她跟沈宴秋叹气道,“真是造孽,才几天没见,人就成这副模样,之前就听过,你那学生原本要娶的是她,谁也不知道怎么就要娶妹妹了,就是收养的,也不该这么对待,太狠心了!”

底下又来人请她去料理庶务。

她让沈宴秋先坐坐吃口茶,自己往前头去了。

沈宴秋坐了片刻,茶没动,慢吞吞起身转到了客房,往门上敲道,“我要进来了。”

他停顿片刻,推开门。

踏步入内,地上泼洒的都是水,可见挣扎有多激烈。

雪浓气息奄奄的趴在床上,微掀起眼眸,察觉有人靠近,和旁人不同,他身上的气息很熟悉,熟悉到让她不由自主想要亲近。

沈宴秋低头看人,几日不见,确实如云氏所说,这小姑娘像是经过极重的折磨,愈加憔悴孱弱。

雪浓克制不了想亲近他的渴望,抬起手去碰他,触到他的手指便凭着本能攥住。

沈宴秋被她握住了手,她在一点点的拉他。

沈宴秋想把她掰开,但她抓的很紧,死也不放手。

沈宴秋一时静默,片晌在床沿坐下,她便从薄薄的毯被里爬出来,慢慢爬到他腿上,双手抱住他的脖颈、依偎在他怀里开始哭。

入了四月,天气热起来,雪浓身上穿的衣裳已很单薄,这般紧紧贴着沈宴秋,她自己没感觉,但是沈宴秋却能感触到她的身体有多柔软,就算是瘦了,那丰腴的地方依然彰显着它的存在。

沈宴秋僵硬些许,无奈道,“小姑娘,我不是柳下惠,再不下去,我真要答应你父亲了。”

雪浓只知哭泣。

沈宴秋凝住眼眸,半晌伸手环上那截纤细的腰肢,一如那次雪浓差点被轻薄,他把人抱在怀里的安慰时所做的,他轻轻拍着她的背,那背太单薄了,只手就能罩住。

他低声哄道,“别怕,你不会嫁给显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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