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咎则是在那缓缓的施针,扎了许多针,赵佑仁额头冒汗,他微晃着头,像是陷入在梦魇中,挣扎着醒悟不了。
兀的,他睁开眼,缓缓挪着眼珠子,看向身边正在替他施针却从未见过的人,他迷茫的问道:“你是谁?”
“我?”夏无咎道:“夏无咎。”
“夏无咎……”赵佑仁喃喃说着,微眯的眼睁大,他道:“夏家人。”
“若太子说的是镜湖夏家,那我便是。”
赵佑仁瞳孔微缩,眨巴两下眼,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他道:“我下江南了?”
“没有,”夏无咎轻笑一声:“还在京中,在薛岫的府上,是吧,薛岫。”
薛岫闻声偏偏头,他起身缓缓走到床榻边,居高临下望着躺在床上的赵佑仁道:“殿下身体可还疼?”
经薛岫一提醒,赵佑仁觉得浑身都疼痛无比,脊梁像是断裂般,胸口轻轻动动都疼痛无比,他嘶一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殿下又不记得了吗?”薛岫皱眉,他上前两步,缓缓的坐下。
“我……”赵佑仁捂着脑袋,脑袋像是被搅动,乱作一团又疼痛不已,短暂而片面的场景浮现。
“我好像是要去抢亲……”他痴愣的望着床顶上的花纹道:“我好像和李昂打了一场,好像……”
“唔,好像老三出现了,然后,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噗,”夏无咎轻笑出声,见两人都看向他,紧紧抿着唇瓣低下头,一言不发的扎针收针,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但心里笑开花,他从未听过,储君和皇子打架,最后还把自己打得遍体鳞伤,真是太弱,与那位相比,真是像个蹒跚学语的娃娃,脆弱不堪。
“殿下为何要去劫亲,因为喜欢江心柔?”
赵佑仁偏过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去劫亲。
他默默的想扯动被子被子遮住自己的脸,想缩进乌龟壳子里,不想面对已经发生的一切。
“殿下也许还被蛊惑了,被人扰乱了心智。”老道出声说。
赵佑仁透出一条缝,看向说话的人,见是个道长,他疑惑问:“道长,何以见得。”
“若不是出于殿下所想,那必是被人蛊惑,殿下可还记得近日里发生什么事情。”
老道掏出一个丹药,他走到太子的跟前道:“这是破障丹,殿下吃下去一切都会明了。”
赵佑仁捏起那颗丹药,扫视所有人的面容,看着薛岫担忧的眼神,缓缓露出一抹笑容,吃下丹药。
须臾,药效发挥,满面潮红。
赵佑仁闭着双眼,老道问道:“殿下,近日可发生了何事,不同于平常的事?”
“近日,近日夜里,总有一位姑娘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府内,她说她是天上的仙女转世,我看到的是她的灵,她是上苍派下来辅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