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2 / 2）

菲伦向李察走近了一步，在走动间，她的美丽好像穿越密林的阳光投射在流瀑上，熠熠生辉。她轻声说：“只要您愿意出兵，那就是对女神巨大的贡献。而我，愿意为了女神奉献自己！”

“您很美丽……”李察上下欣赏了一下菲伦的胴体，但双眼一片清明，丝毫没有心神动摇之意，既没有回避她的敏感部位，也没有刻意地多看一眼。李察的表现，就象菲伦还穿着衣服一样。

菲伦心下一惊，果然李察摇头说：“但是这还不够。我不希望无谓地牺牲麾下的战士，更不想让我的敌人们有机可趁。”

菲伦又浮上最动人的微笑，说：“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想，其它两位女神的神官同样愿意奉献的。甚至我现在就可以叫她们过来，然后一起……除了我们之外，神殿内的任何神官和牧师，只要您喜欢，都随时可以为女神奉献！”

菲伦起初还是诱惑的微笑，但是越说到后面，内容就越是耸人听闻，而她的语调和神情反而变得愈发坚定和神圣。李察仔细分辨，却发现这位神官是真把准备做的事，当成了对女神的奉献。这看起来很荒谬，但深思一下，倒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研究位面神序，是位面战争后期一项非常重要的内容。李察有着深蓝传承为基础，对神祇的普遍规则有所理解。在得到克拉克的效忠之后，借助他献祭的诸神之书，流砂已经整理出了法罗的神力序列，并且在克拉克的帮助下得到了位面神力分配的几项原则。

说到底，法罗位面的神力分配基本规则和所有存在真神的位面并没有什么根本性的不同。虽然凡生尚未能与闻位面战争这个概念，也不管法罗诸神把入侵者称为邪神、魔鬼、众生之敌还是其它什么，在神的领域中，位面战争依然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在位面战争中出力越多，起到的作用越大，成功消灭入侵者后就有资格取得更多的神力分配。

这是弱小神明提升神力的一条重要途径，特别是对三女神这种连保留神职都有危险的极弱神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的稻草。

在这种情况下，神职人员不要说奉献肉体，就是生命和灵魂，在必要时也会毫不犹豫地牺牲。

“跟我说说你们可以得到的好处，女神那边我很清楚。”李察说。

菲伦感觉到有些怪异和难堪，她毕竟是赤裸着站在李察面前，而且触手可及，但又要一本正经的和李察讨论正事。这让她不由自主的紧张，就想用手去挡敏感部位，但她的手只是抬了抬，就又放了下去。

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伸手理了理头发，不疾不徐地说：“您已经看到了，我和费米、希优因为在您的绿洲城里建立了神殿，并且发展了一些信徒，就得到了女神的奖励，提升了神术等级。如果这场位面战争能够打赢，并且您在其中起到重大作用的话，对女神来说就是决定性的贡献，而我，则有可能以此功绩，直接被女神指定为教皇。”

李察吃了一惊，他知道菲伦的收获一定会不小，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大。女神的神力即使再微弱，对于凡生来说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以我未来教皇的身份，这足够让您动心了吗？”说着，菲伦又跨上一步，如果向前俯身的话，最高耸的部位就能触碰到李察了。她绽开一个圣洁的微笑，把手放在了李察的胸膛上。

李察笑了笑，拿开了菲伦的手，说：“我对三位女神抱有足够的敬意，对你也是一样。”

菲伦咬着下唇，有些哀怨地看着李察，说：“那要怎么样，您才肯帮助我？只要是我，或者女神能够做到的，什么都可以。”

这才是李察想要的答案，而他早就想好了交易的条件，仍是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其实很简单。我对三位女神充满了敬意，虽然不能归于女神的信仰之内，但是以我的奉献，我希望得到三位女神神眷者的称号。另外，在今后，如果有必要，我想要能够以三位女神的名义，发动对与我为敌者的征讨。”

菲伦吸了口凉气！这比她事先所能想象的代价还要大。

神眷者称号倒无所谓，她见识过流砂的力量后，并不觉得李察会对三女神现阶段的神力感兴趣。但是以神之名开战，不是因为神的意志，而是因为凡生的意志，这是最狂妄的君主都不敢想象的。这也等于是把三位女神绑在了李察的战车上，或者说得更加客观一点，就是从此之后，三女神将被迫和李察共进退了。

这个条件，已经远远超出了菲伦的权限。她只觉得喉咙干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察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又抛出了最终的诱饵：“如果三位女神肯答应我这个小小的条件，那么我，李察·阿克蒙德，就会尽起大军，与入侵者决一死战！”

李察彬彬有礼地拉起菲伦的手，来到魔法地形图前，伸手在染血之地、动荡之地的交界处一点，说：“这里，就是入侵者的覆亡之处！”

菲伦的心不可抑止地跳动起来，似乎看到了教皇的权杖正在向自己招手。

李察转头向她看了一眼，微笑着说：“如果能够得到三位女神的眷顾自然是最好，但哪怕只有一位女神肯接纳我的奉献，我也会和入侵者血战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