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木有些担心,他跟在了何顶天的身后:“官爷,小何官爷没事儿吧,我能跟着也去瞧瞧吗?”
何顶天也没心思和他说其他的,严格来说刘木也算不得正式的犯人,也就由得他去吧。
何友铭没什么事儿,就是被吓了一跳现在耳朵都还有些嗡嗡的,衣裳上的灰尘多了些而已。
“友铭,怎么样了?”
何大江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何友铭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皱着眉头很是不解地看向何大江。
何大江一下就愣住了,又说了一遍,这次他的声音放得很大,几乎整个衙门都能听见,这回何友铭才摇了摇头:“放心吧,我没事儿!”
何顶天将拳头也给捏紧了,这不行啊,得马上看大夫!
还没等他动作,几个衙役就指着刘班头向何顶天告状。
“顶天哥!都是刘班、刘三金干的,我们兄弟几个刚都才在上面给瞧见了,就是他故意松手让那木板子掉下去,他就是故意的!”
“我们全都给瞧见了的,顶天哥,可一定不能放过他,不然怕是以后怕是要铸成大错的。”
几人都是亲眼见目睹,也带着要在何顶天面前立功的意思,个个义愤填膺,他们先前在上面的时候将将人给得罪了,这要是还让刘三金给留在衙门里,以后他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行了,先别说了,大江,你带着友铭去回春堂找叶叔,这儿有我在。”
现在还是何友铭的耳朵要紧,这要是因为耽误了以后再听不见了可怎么办?
何大江连忙点头,拉着人就走。
刘三金自然不会任由他们诬陷自己,他立马就在脑子里面转了好几圈将反驳的话都递到嘴边来了却被何顶天的眼神给吓了一跳,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何顶天最后瞥了他一眼,然后立马将这事儿上报县令,毕竟这不仅关乎人命,更是将招工所牵扯进去了,也就是没得逞。
这期间万一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了,以后怕是路过都觉得瘆得慌。
“他竟敢做出这种事来!来人啊!把那刘三金给我带过来!”
到了县令面前,刘三金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番的,只是县令也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叫人将他压在堂下随后立马就要带他去天牢,真是有苦难言啊!
何顶天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要将拳头砸在刘三金脸上的冲动。
“大人,他既有话要说,便让他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吧,免得传出去觉得我们人多专门陷害他的。”
县令有些不悦,险些让招工所背上人命,这造福百姓的事儿差点弄巧成拙,他这也还憋着火儿呢。
“哼,那便说罢,本官瞧你能说出个什么来。”
县令一甩袖子,将眼闭上了。
原来还觉得这个刘三金是个可用的人才,这以后也定是能成大事儿的,真是他看走眼了,现在不过来个何顶天就让他这般失了分寸,看来真是安逸日子过久了。
得了县令的首肯,刘三金赶紧挣开拉着他的衙役,朝着前面磕了个头,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他心里也慌得很。
他确实不是故意的,可是也不能不承认他站在架子上低头看着何友铭的时候,是有过这样的想法,也就是这一个晃神,才失了手。
刘三金将这些掩去,来回喊着自己是冤枉的,期盼县令能看在他往日办事儿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
总归不是也还没发生些什么不是?
县令还没说话,原本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小厮这会儿猫着腰进来了。
“大人,何大人和李少爷来了,正往这边赶呢。”
县令也是眼皮子一跳,怎么会这么快?
“先带去会客厅吧,我这就过去。”
说来也确实巧了,何明生今日给福满堂送蛋糕,李天赐见他来了高兴,便多留他说了一会儿话,就这么会儿功夫,街上就传来了几人议论的声音。
“县衙那边的招工所出大事儿了!听说人都给砸死了呢!”
“哎哟,不能吧?咱们快瞧瞧去。”
何明生也愣住了,随后准备告别李天赐过去瞧瞧,何顶天他们可是还在哪儿做活儿呢。
“先别急,我跟你一道去吧,这儿还有展迟在,倒是也没什么要我操心的了。”
李天赐也不等何明生拒绝,起身去后院和钱展迟说了一声。
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有他跟着去瞧瞧,好歹县令也会顾忌着些,在这雁回镇,他们李家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
何明生有些着急,他在外面等着,顺道还拦下了两个在说这事儿的人,又给问了问情况。
可是这回的说辞就又不一样了,居然还传出了是牢里的囚犯合起伙来要越狱,谁知正好那地道挖到了招工所那块地,这一群人就又被抓了回去。
何明生满头黑线,道了声谢让他们两人走了。
等他们快要到衙门的时候,就遇上了何大江和何友铭。
“这是怎么回事?”
何明生叫住两人,将人仔细打量着,何友铭这会儿似乎也知道了自己耳朵好像出了问题,他不想让他爹和阿么担心,但是也知道瞒不住何明生。
“明生哥,我耳朵好像有些听不见了。”
何友铭看着何明生的嘴巴停下了动作以后,这才开口说道,声音迷迷糊糊的也能传进他的耳朵里,只是正常的对话还是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