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云冷笑了声，信田松原对他们的洗脑，是让他们以日本人自居，事事想着日本。
这不是信仰，而是纯粹的利己主义。
这样的人不招才怪，说到底，刘金堂他们不过想要更高的地位，更好的生活，才被信田松原得逞，真遇到了事，他们马上会把信田松原卖的干干净净。
后世那些类似的人也是如此，不用给他们上刑，失去了利用价值，没有了他们想要的美好生活，看他们会不会哭爹喊娘的想要回到祖国怀抱。
“楚组长，分开审吗？”
温继涛问道，刘金堂招不招并不重要，一开始他们便知道刘金堂两人的身份，不过是钓鱼才把他们招进军事情报处。
他们的作用已经结束，接下来的信田松原，还有文具店的伙计才最重要。
“不用，一起审。”
楚凌云摇头，一起审？温继涛怔了怔。
这不符合审讯的规矩，一起审的话，一旦有人顽强的扛了下来，会给他的同伴很大的激励，有可能两人都不会招。
而且审讯的时候，一个人想开口，没有开口的人会想办法打断他，影响审讯。
再者，一起审有可能两人会串供，哪怕不用明说，一个人说了谎，另外一人自然会帮他圆谎。
所以一般情况下，抓到的多名日谍是分开审，很少有过一起审。
“走，进去吧。”
楚凌云没有解释，一会审讯之后温继涛便会明白。
文具店死去的那名日谍，最后骂的话很有意思，虽然骂的不多，但却是恶毒的狠话。
被抓的伙计，那副想要吃了信田松原的模样让楚凌云明白，这两名日谍和信田松原之间，必然存在着矛盾。
他们为何会如此，这不难猜。
信田松原不是专业特工，文具店开了四天，他连来了四天，换成谁也受不了，楚凌云自问，若是自己在敌后潜伏，接头的人如此频繁跑来，他可能转身便撤离到安全的地方，不再搭理他。
见过害人的，没见过这么害人的。
既然双方有矛盾，那在一起审的效果，会好过分开来审。
“信田松原，你的两名学生已经招供，他们是奉了你的命令来军事情报处做卧底，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信田松原和文具店伙计分别被吊了起来，楚凌云先问的是信田。
这个案子中，信田的身份最为重要，文具店是为他所开，有电台，说明那两名日谍的身份是联络员或者报务员，真正收集情报的人还是信田。
信田松原低着头，没有说话。
“给他用刑。”
楚凌云突然伸出手，指向文具店的伙计，文具店伙计则瞪大了眼睛，信田松原不招，为什么要对他用刑？
可惜他嘴被堵着，无法开口。
一顿鞭子抽的他死去活来，对信田也更加的怨恨，听着他呜呜的惨叫，以及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啪啪声，信田松原身子渐渐抖动了起来。
“组长，他好像要说什么。”
泥鳅最明白楚凌云的心思，不用事先交代，便知道组长这是故意做戏，利用两人的矛盾让他们快速招供。
“让他说。”
楚凌云赞许点头，论揣摩他的心意，泥鳅绝对排在第一位，除了泥鳅自身聪明之外，这这也是他能当上副组长的一个重要原因。
谁不喜欢能完全明白自己心意，不用吩咐便主动做事的下属？
楚凌云也不例外，泥鳅哪怕有严重的缺点，楚凌云一样将他提拔了起来。
泥鳅上前摘下文具店伙计嘴上堵着的东西，刚摘下来，伙计便叫道：“我说，我全说，信田松原是我们情报小组的组长，是他派人潜入的军事情报处，他是同文书院的人，这次所有的事全是他指使。”
“你的名字，职务，代号。”
楚凌云看向他，直接问道，刚主动交代的伙计愣了愣，又怨恨的看了眼旁边的信田松原，不情愿的说道：“我叫小泉上田，上海特高课中尉特工，这次任务我们没有代号。”
“你们具体任务是什么？”楚凌云继续问道。
小泉上田交代了他们的任务，完全在楚凌云他们的意料之中，小泉上田和死去的队长木下相武是信田松原的联络员，他们携带电台，特意来帮助信田松原传递情报。
让楚凌云没想到的是，这次竟然是同文书院和上海特高课联合建立的情报小组。
为什么要合作小泉上田并不清楚，只知道这是新课长三井阿木的命令。
“死的竟然是个队长。”
温继涛惋惜的说道，上海特高课情报组的队长，级别不低了，要是能活捉，这次的功劳会更大。
小泉上田交代完毕，他知道的有限，还没楚凌云他们了解的多，至于他口中上海特高课的情报，楚凌云早已从江腾空那边获悉，这些情报对他没用。
“信田松原，你的同伴已经招了，你呢？”
问完小泉上田，楚凌云看向信田，信田这会身子不再抖了，但却转过了头，冷哼了一声：“叛徒，懦夫。”
“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