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广富猛拍桌子,冯涯死不承认,他丧失了耐心:“用刑。”
皮鞭举起,冯涯很快发出惨叫,但他还是在喊冤,而且要和温世明对峙。
温世明昨天受伤很重,现在根本没办法对峙,更何况警备司令部被抓的士兵也承认过,确实帮他们转交过东西,冯涯不承认根本没用。
他有完整的证据链。
“科长,南京来电。”
正在用刑,手下过来汇报,岳广富接过来电文,看完后猛然一喜。
该死的冯涯,又拿到了一份证据,这次看他怎么抵赖。
岳广富放下电文,看着冯涯受刑。
他没有着急。
在发现谢结巴后,岳广富便让人对谢结巴进行调查,发现他前不久去过一次南京,马上给郑广涛发报,让总部留守的人调查谢结巴去南京做了什么。
郑广涛很积极。
之前他以为主任让他主持工作,是对他能力的认可,结果发现除了他没人适合,纯粹是因为他走不开,把他留下。
这次有了机会,他非常认真。
谢结巴说话结巴,是他最显著的特征。
他出自党通局,南边这边查他并不难,郑广涛查案子是不行,但他有个好叔叔。
督查室和军情局联合,很快查出,谢结巴是来买情报的。
跟着调查,他们找到了卖给谢结巴的情报贩子,抓人之后立刻审讯,还没怎么用刑,情报贩子便交代了,他卖给谢结巴的是关于岗村的情报。
悄悄不久之前,岗村到天津的情报泄露,红党揭露的。
岳广富此时完全可以确定,是冯涯找谢结巴买的这个情报,然后上报给组织,他知道谢结巴是他最大的破绽,所以让温世明杀了他。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的通。
在他看来,这就是最完美的解释,真正的事实。
“还不招?”
打了十几分钟,冯涯全身没被抽的血迹斑斑,但他还是不断喊冤,说自己不是红党。
这些红党嘴巴果然够硬。
冯涯不知道,他表现的越坚强,岳广富便越坚信自己的判断。
“科长,人昏过去了。”
二十分钟后,冯涯撑不住,第一次晕了过去。
“浇醒他。”
一盆冰冷的盐水浇在了冯涯的身上,他不仅醒了,而且更为痛苦。
“冯涯,你能撑这么久,我很佩服,咱们是立场不同,若不是敌对,我真愿意请你好好喝顿酒,但你死扛没有任何意义。”
岳广富走过来,轻声说道,有了谢结巴的证据,他现在对自己的推测再没有任何的怀疑。
“我,我不是。”
冯涯虚弱的说道,盐水在身上的痛苦让嘴中不住的发出哼声,这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是个爷们,不错。”
“继续用刑。”
岳广富气笑了,让人给冯涯换了刑具,烙铁,老虎凳等轮番上,没一会冯涯便不成样子。
一个多小时了,冯涯竟然还没招,嘴巴真硬。
“冯涯,你硬挺没任何意义,有没有你的口供并不重要,现在的证据我就能定你的罪,你嘴巴硬,只会多吃苦头。”
岳广富再来劝说,他有点头疼,这些红党怎么就那么不怕死?
“我不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不是,你们不要冤枉我。”
冯涯悲愤的喊道,余华强最清楚,冯涯的确是冤枉的,但冯涯不是没有冤枉过其他人。
他冤枉其他人的时候,给过人家机会吗?
现在不过轮到了他而已。
“你的发誓没用。”
岳广富有点失望,摆摆手,继续用刑。
他倒要看看,冯涯到底能撑多久。
现有的证据是能定罪,但不能让冯涯招供,始终是个遗憾,他想要全功,必须拿到冯涯的口供。
同时岳广富有点担心,他是第一次审红党,但他以前便听说过红党很多骨头硬的人。
宁死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