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欢心中顿时明了,她对上顾予轻的眼眸,两人已是心照不宣。
顾予轻又言:“不论我师傅是自个儿走的,还是什么旁的人带她走的,这场大火的目的总归与一个人脱不了干系。”
她定定地看着秦至欢,缓缓道出了接下来的话:“那便是——秦红烛。”
秦至欢甫一听见她师傅的名字,一时有些恍惚。脑海中兀地浮现出那个总着一身玄衣,明明生了张艳丽的脸,偏偏喜欢冷着,不笑时只觉凶狠极了的女人身影。
她曾经还调笑过她师傅这副模样拎出去,一准能吓哭好些个孩童。而今,再想见一面,却不知要何时了。
秦至欢一颗心缓缓沉下来,又瞧见旁侧人投过来的目光中带了些担扰,勉强朝她笑了一下,道:“你知道了?”
顾予轻凑近一步,指尖落在她唇角轻轻抚过,轻声说:“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秦至欢应了她一声,唇边的笑倒是没消,只因她而多了几分真。
顾予轻见她的神色比方才好了许多,放心了些,便继续说:“你师傅前不久失踪,紧接着我师傅又下落不明。而你,在其间不请自来送上的那份贺礼,我如何想,都只有一种可能。你定是为了你师傅而来的,那贺礼中藏着的东西,十之八九,与你我的师傅皆有干系。”
秦至欢静静听她说了这一番话,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笑道:“我家阿予这般伶俐,如何都瞒不了你。”
当真是缓过来了,还有心思没脸没皮。
顾予轻淡淡瞥她一眼。
秦至欢立马正了正神色,继续道:“是,那份贺礼确是与你我的师傅皆有关系。我特意前来也确是想问她一问,我师傅失踪一事是否同她有关。”
顾予轻沉吟半响,道:“那盒中,装的是什么?”
秦至欢笑了笑,她看向顾予轻,语气忽尔慢下来,意味深长道:
“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只是装了一腔情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