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荣害了我们全村,一百零九口一场大火,什么都化为灰烬。我得师父相救,苟活于人世,你也摇身一变成了国公府的二公子余夏,那些恩怨我不清楚,你也从未和我说明,但是我只问你,你真的只是想报仇么?”
“我...不知道。”这三个字是余夏唯一能说的,她是真的不知道,但没有人会信,在外人看来这只不过是推诿的说辞。
“不知道?你失去记忆这件事是不是也是装的,你又在进行着什么大计划?”柳枚的眼中是无尽的失望与悲凉。
现在此刻似乎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余夏咬着嘴唇什么都说不出口。
“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你都不该牵连无辜的人。你的算计,你的步步为营,你精心布置的陷阱,都不该害不相关的人。何况...孙小姐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柳枚闭上了眼睛,眼泪划过脸颊,“她对你有过恩情,那日街上你被余庆追着打,幸得孙小姐出言训斥,不过才过去半年,你都忘了么?”
“我...”柳枚说的话句句刺在余夏心口,她听闻也红了双眼。
“我以为你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却不想,是你没有心。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河,从此以后谁也不欠谁。”柳枚语毕,摔门而出。
余夏呆愣的站在原地,她来之前已经想了无数种可能,但她没有料到事情是这般的模样,难道她重生在了一个卑鄙、恩将仇报的小人身上?
余夏心中有疑惑,她想要去求证一些事,她再次骑上了马,这一次奔向城外。
冷月山庄?梦里的匾额上是这么写的。有了名字,余夏一路打听便知晓了山庄的大致位置。
“这冷月山庄是文人挥洒笔墨,相互讨教的场所,听闻这家的主人乃是书画高手...”
“不是,不是,我听说那里是一个商人开设,附庸风雅,不过是为了银两。”
“冷月山庄啊,前些日子经过那边,那种地方不过是青楼的另一种叫法吧,这有钱人啊,粗鄙就粗鄙呗,非得喜欢用金钱包裹着一层...”
余夏脑中回荡着打听到的各种说法,看着独立在山野之间,被绿树山石环绕,隐蔽中又带着张扬的独特建筑。
她看着那块黑色的古朴匾额,一步一步踏过石阶,来到了高大庄严的方正大门面前,黑色的大门上的门环是黑色呲牙的猛虎。余夏瞥了一眼,用手掌拍在了大门上。拍打的声音闷响,足以显示这门的实心厚重,从这里就能猜测出这建筑的主人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