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被吹了个透心凉的王二娘撅着小嘴,她曲着双腿坐在床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余夏大坏蛋,余夏大坏人...”她的声音很小只够自己听见,不多时院子里面不知道是哪个家仆喊了一声是姑爷回来了,她停下了嘴里的念叨,伸长脖子去看。
除了余夏,她身边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王二娘看见那女子的第一眼就觉得非常的,异常的,从没有过的讨厌。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王二娘简直是视余夏如仇人一般,而这样的王二娘,余夏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仍旧没有顾忌的走到她身边坐下,“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乱动。”
“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走。你这个大坏蛋,不要碰我,我讨厌你。讨厌。”
“老实点,别乱动。”余夏看王二娘实在挣扎的厉害,几乎是半搂半抱的把她环在怀里,可能余夏自己都没发现,而站在旁观者视角的柳枚看得清清楚楚,王二娘虽然吵吵嚷嚷的像要吃人的样子,可就在余夏把她护在怀里之后,竟然浑身僵硬的不敢动了。
“嗯,挺好的,看来你很乖,没有乱动。”余夏又对着柳枚说道,“麻烦柳大夫过来看看我妻子的手臂。”
“谁是你妻子,傻子才要做你的妻子呢!”
“知道了!那麻烦柳大夫过来看看我家的熊孩子。”
柳枚刚迈两步,那僵在余夏怀里的僵硬炸毛猫又扭来扭去,顷刻间变成了张牙舞爪要吃人的老虎,柳枚心想,好家伙,原来这是针对她的。都说医者仁心,但她确实不敢往前走了,都怪市井间的流言把王家的这个小姐妖魔化了,她看了一眼王二娘的手臂,“必须把这个手铐打开才行,太危险了。”
全城的锁匠都被萧山揪出来了塞到王家了,他们像朵花似的分散在房间各处,心惊胆战,又缩头缩脚,但却有统一的回答——此手铐无解。
“那就拿小锯、或是拿匕首一点一点割断。”
“公子,万万不可啊,这样怕是会伤了小姐的手。”
“我来扶着,你过来割...”
“这...”那锁匠一头的汗,却也不敢说不。半个时辰,那手铐被小匕首只割了一个明显的印子,却连个豁口也没有。
“公子,这手铐怕是用特殊的铁制成的,要锯开不知何年何月啊!可能还没豁开个口,小得就得累死了。”
“怕什么,这不是有这么多人呢嘛,半个时辰换个人。”余夏的这一句,让刚要开口告辞的其他锁匠又把话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