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所有力气把自己蜷缩在一角,忽而门边有一下响动,原本蜷缩的她抬起头想要去找寻那个身影,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门外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猫叫声,原来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她眼中的光一点一点暗淡,她更紧的把自己蜷缩起来,这世上唯一时刻陪伴着她的便是孤单,可能那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不知哪来的野猫在这原本就不平静的夜晚偏偏跳到这里来玩闹,余夏盯着野猫不知道在想什么。野猫只是短暂的停留,很快就跑窜走了,而余夏的视线却没有收回,原来余夏盯着的不是什么野猫,而是那扇阻隔了她视线的门。
“主子,那些锁匠已经被安顿好了,他们收了赏钱都愿意留下来帮夫人打开锁链...”
“嗯。”余夏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着萧山的话,但视线已经从门那里抽回。
“刚刚秃了那个还想留下来...您看?”
“留下来干什么,帮不上忙还添乱吗,给再他划伤她的机会?赶快把那人打发了,我不想再看见他。”提起来刚刚,余夏也在生气。
其实王二娘刚刚也不算是没有缘由的生气,毕竟她的手受伤了,那样抓着人不放也是可以理解的,余夏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没控制住自己,不管怎样,她都该先把王二娘受伤的地方清理一下再走的。
哎,还是回去一下吧!
“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的伤吧!”被忽略了许久的柳枚不知是何时站在院子里,她正以一副淡然的眼光看着余夏,她好像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有任何情绪,仿佛没有那人人都有的好奇之心,只是陈述一件与她无关的事实。
余夏看了看那扇门,沉思了片刻!柳枚好像看出了她的犹豫,继续说道,“比起她,你伤得更重!”
余夏都要忘了,她自己也受伤了。
在安静的客房里,余夏半褪着衣衫背对着柳枚不发一语,只有在柳枚向伤口撒着药粉时,身体才会忍不住的颤动。
柳枚给余夏上好了药便离开了,在此期间她也只是给了余夏一瓶药还有交代一些伤口的问题,除此之外她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余夏亲自送柳枚到府外并交代萧山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回去。
临上马车前,柳枚停顿了一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是医者,任何时候都不会拒绝伤患。”
余夏沉默良久,看着马车消失在深夜里...
身处在泥泞中前行,身体心里都乏累不堪,迷茫无奈混杂,心有万分的思念,却在面对着另一个人格的爱人无力而彷徨,而在此时收获一个含蓄的援手,让她有些怀疑的心又重拾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