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对侧墙壁不知被什么撞破,一阵尘土之中冲出一个人直冲过来对着熊辰彦就是猛地一踹,将熊辰彦踹得翻到在地!
银池看见来人就笑了起来,被那人一阵风似地旋到面前,一把拥住她上下细细地看,声音里带着急切和抚慰:“我来迟了些!你没事吧?”
银池还没说话,那边熊辰彦凉笑出声:“传言竟是真的?阿池你千挑万选,看上了这个阉人?”
“呵,阉人又如何?”银池嗤笑,下床站定俯视着熊辰彦,“总好过答允将孤做成机关人交给别人的你。”
熊辰彦知道银池在大烨是自称“孤”的,但在他面前从未这样自称过。现在她如此自称,明显与他划清了界限又拉开了距离,是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他知道她,一旦下定决心,再无回转的可能。
从心头泛出的寒意逐渐侵袭他的四肢百骸,他感到有些冷。他想说些什么来转圜,但看着陵渊用一件披风裹住了银池,银池望向陵渊的眼神是从未见过的柔情,他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银池向外走去,径直离开了,似乎对如何处置熊辰彦毫不关心。熊辰彦却知以她的性子不可能放过自己,果然听见陵渊吩咐下属:“将这厮做成机关人,备用。”
熊辰彦有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陵渊口中的“这厮”说的是自己,立即变了脸色:“你敢?!”
陵渊轻笑:“有何不敢?”
熊辰彦:“阿池没说要将我如何,你一个阉人有何决断之权!”
“嘉恪殿下已不想多看你一眼,将你交由本座全权处置。”陵渊看向熊辰彦的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你想对大烨长公主动手,就当知道会有痛悔万分的时候。”
熊辰彦一向温和的脸庞上展现了难得一见的大笑,说道:“你这是在为自己的女人出气?她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竟敢妄想?”熊辰彦阴恻恻地盯着陵渊,“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该死。”他忽地将什么东西砸向陵渊,手掌大的一个物件儿直冲陵渊面门!陵渊自是极快地避开,但那熊辰彦洒下一片烟雾,倏地逃得无影无踪。
陵渊并不着急,只吩咐属下:“这厮若是逃出去,你们就都埋骨此处,不必回大烨了。”
“是!”
熊辰彦没有走远,而是仍然回到了刚才所在的宫殿之中,坐下喝一杯银池在北戎最喜欢的烈酒。心腹恳求他速速离开,他却笑着问道:“周围还有可以突围之处?只怕是上天入地的路都被堵死了吧?那位陵督公的能耐,倒是略有耳闻。”
心腹有些着急地说道:“无论如何臣等定能护主君逃出生天,即使全军覆没也要护主君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