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变声器也遮掩不住那语气中的暮气,她说:“那孩子没能活到他第一次和我见面的那个时间,他只有三十一岁。”
“他和其他的孩子没什么不同。”老人说。
一旁的拜访者诧异:“可仇先生的成绩一直都特别突出。”
老人沉默片刻,最后她坚持道:“他和其他孩子没什么不一样的,他很调皮,闹腾起来也很惹人烦,小时候打针也要人哄着劝着。”
“只是他离开得有些早了。”老人轻声开口,“他回家去了,回我们家去了。”
说到这里,老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她大概是在平复心情:“我们老家在陆地上,他在那里长大的。只是我们的房子没了,他需要花一点时间才能找到。”
“我梦到过他,他在梦里冲我笑。”
“他说花开的时候很漂亮,天空还是干净的,只是有些时候太晒了。”
“他留在了陆地上,他很自由。”
……
“仇先生!”关敬英连忙凑上前给仇文擦眼泪,“别难过了,仇先生。”
“这……不能是我惹的吧?”马敬还在状况外。
“你来干嘛的?”关敬英觉得马敬杵在这儿特别碍眼。
仇冰河连忙关掉了那段视频,她自己也哭得脑仁疼。
马敬挠挠头:“我就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但是我自己不太确定。”
“什么?”关敬英给仇文擦了眼泪之后仇文便开始往他怀里拱。
“你以一个基佬的角度给我分析分析。”马敬一屁股坐到了关敬英身边,“你觉得之前程东洁对我那么好是不是对我有那种意思?”
关敬英想把马敬扔出去,什么叫以基佬的角度?在喜欢上仇文之前他还喜欢过哪个男人不成?
“程东洁确实有跟你发展关系的意思,不过他应该没多喜欢你。”关敬英怀里的仇文已经缩成一坨自闭了。
“他真对我有意思?!”马敬轻轻抖了一下,关敬英看到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关敬英不能理解这种抵触:“他喜欢你让你这么难受?”
“卧槽,我一直把他当兄弟,结果他惦记我。”马敬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你肯定不能理解的兄弟,你也是个基佬。”
“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仇先生直到现在都还讨厌你。”关敬英说。
“为什么啊?”马敬发现仇文在盯着自己,只是关敬英的胳膊遮挡了仇文的大半张脸,之前马敬一直没能意识到。
“你觉得是为什么?”关敬英示意了一下仇冰河的方向,“自己不喜欢被人惦记就不要一天到晚的惦记别人。”
“那我跟程东洁能一样吗?”马敬觉得自己的情况和程东洁完全不同。
“没什么不一样,都不招待见。”关敬英摆了摆手,“你难受你自己想办法开导自己去,我要陪仇先生。”
马敬不情不愿地起身,他发现仇文的眼睛随着他的动作而转动,一直都盯着他的脸。
丧尸的眼睛是很吓人的,不过马敬接受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