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大怒,他见敌军只放了一炮,就把全城军队给吓住了,这还了得,如果骠骑兵趁此机会登城,那这国都还不得立即就被攻占啊!他抽出宝剑。叫道:“不要惊慌,跟他们硬拼,保家卫国,人人死得其所!”
话刚说完,宰相就被身边的亲兵给压倒在地。一名亲兵道:“大人,现在可别站着啦。那样只能给敌人当靶子!”
果然骠骑兵的炮弹开始成片地轰上城来,四面八方都是流弹,才不管你是不是想死得其所呢,只要你敢站起来,他们就能把你轰掉!
莫启哲一指城门“轰倒城门,杀进去!”
几声炮响,城门被炸倒,骠骑兵大喊大叫地杀了进去。城头上的西夏兵见炮火稍弱,便从城垛上露出身来,他们见到了向城内猛冲地兵潮,可那骠骑兵的大头子却勒马不动,手里提着小皇帝,虽然没把大刀架到他干儿子的脖子上,可小皇帝身处险境,倒是人人都能看出来的!
宰相大声呼喝,叫西夏兵向下射箭,射杀敌酋,可任他再怎么叫,士兵们也不动手,皇帝虽小但总是皇帝,大臣们可以把他当做替死鬼,可普通士兵却不能,向莫启启哲放箭,毫无疑问会先射到小皇帝,没有哪个士兵愿意担那弑君之罪。再说宰相那么愿意放箭,他怎么不亲自开弓,而只是叫喊,叫别人动手,这不摆明了他也不敢吗?
骠骑兵进城立即向城头猛攻,火药箭乱飞,炸得城上直冒烟,西夏兵和平民百姓纷纷放下刀枪,刚开始他们还抱着与城共亡的想法,可莫启哲一番“活着回家”地理论,让他们感到替这样的皇家卖命不值,皇子大臣们连自己的皇帝都能出卖,更别提老百姓了,还是投降算了!
几百名骠骑兵冲上城头,抓住了指挥战斗的宰相,宰相见大势去矣,他倒是很会做人,叫道:“吾皇万岁!皇帝回城解救百姓,杀灭叛党,皇上万岁,都元帅万岁!”
一名百夫长笑道:“变得还挺快,这城里谁是叛党啊?”
“就是皇宫里那些皇子,他们阴谋推翻皇上,命令我来阻止皇上入城,可我为了兴庆一城百姓着想,决定不再助纣为虐,保明主,卫百姓”
“行了行了,你跟我们走吧!”百夫长把宰相押起,下城向皇宫攻去。
莫启哲也进城了,由于他手里握着小皇帝,兴庆城里的百姓和士兵有了投降地借口,皇上现在和莫大王是一家人了吗,身为子民都当顺应君意,一起和梁国人做朋友,所以这仗也就不必再打了!
在城里一阵狂奔,骠骑军的先头部队狂风一般冲到了皇宫门外,用不着他们进攻,西夏的皇子大臣们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他们比老百姓识时务多了,连抵抗一下都没有,直接就打开宫门,在门口跪了一大片,等着迎接骠骑兵地到来。
先锋军并不理会投降的西夏大臣,绕过他们,进入皇宫,并非所有人都不抵抗的,有一部分顽固的西夏老臣,非要跟着国家一起灭亡。据守在宫里的议事大殿,做最后的挣扎!
莫启哲策马来到宫前,看到跪拜在地的西夏群臣,他笑道:“你们投降还挺快地,我不太喜欢投降地人,可又不能把你们都杀了,真是好生为难啊!你们自己说。我该拿你们怎么办?”
二皇子道:“梁王,西夏从此成为大梁的属国,奉你为主”
莫启哲把手一摆,道:“你们不服也不行,你没见我们已经攻破了你们的国都吗?什么属国不属国的。你们西夏不可以成为属国,这里和吐蕃一样,要成为直辖领地。至于你们吗,留着也是祸害,不如都杀掉好了!”
大臣们一起惊道:“梁王。刚才你不还说不杀我们嘛,为何又改了主意!”众人心道:“早知如此,我们就不投降了。血战到底,死了也有脸面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莫启哲摇了摇头:“想不死也行,但你们都得搬到汴梁去住,在老子地眼皮子底下,谅你们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以后别给我找麻烦,知道不知道?”
“是是,一切都听从梁王安排!”亡国之人哪还有资格和征服者谈条件啊。能活命就不错了。
莫启哲心道:“我不学成吉思汗把你们举国屠尽,就够仁慈了!”他把小皇帝放下,道:“这是你们地小皇帝,他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让我封他个爵位吧。就叫献帝好了,不对。不能叫帝,就叫献公好了,是个公爵!”他能想出地名号也就是这个了。
三皇子刚想也为自己讨个爵位,却见莫启哲拍马入宫了,理都没理他们这些同样是“儿子辈”的人。
骠骑兵人多势众,宫里的战斗很快便被结束了,几处宫殿遍地都是鲜血,士兵们把成堆的尸体往外搬,打扫战场。
莫启哲进入金銮宝殿,往黄金大椅上一坐,颠了颠屁股,对耶律玉哥道:“这椅子坐起来也不怎么舒服,有点咯屁股!不信你也来试一试。”
耶律玉哥依言上前,在莫启哲地身边坐下,也颠了颠屁股,道:“马马虎虎吧,垫子不够厚。”
莫启哲笑道:“怪不得西夏的皇帝死得早,想必是这种椅子坐久了,痔疮发作,所以一命呜呼的!”
耶律玉哥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道:“大哥,说实话骑马久了,我觉得我好象也得了痔疮。”
“什么叫好象,得了就是得了,没得就是没得,没有好象一说。”
耶律玉哥道:“疼得厉害,可我又看不见,所以不敢确定。”
莫启哲道:“你脱下裤子来,我替你看看,如果得了,可得极早治啊!没想到兄弟你竟然会是个有志青年”
耶律玉哥脱下裤子,蹶起屁股给莫启哲看,莫启哲捂着鼻子,看了看,道:“不是痔疮,可能是辣的东西吃多了,所以你有点上火。”
正在研究呢,却见温熙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掬月。她们一见莫启哲和耶律玉哥地样子,都是大声惊叫,满脸的通红。掬月立即把脸转了过去,不去看两人的鬼模样,温熙气道:“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不知羞耻,真不要脸!”
耶律玉哥急忙提上裤子,莫启哲尴尬地道:“我说我在看他地痔疮,你们相信吗?”
“不信,你又不是大夫,会看什么!你一定在做不正经的事!”
“我和他做是不正经,那我和你做,还算不算不正经呢?”莫启哲嘻皮笑脸地道。
温熙呸了一声,道:“要想做,找掬月好了,她愿意的很!”
掬月气道:“关我什么事啊,为什么扯上我!”
这时殿外走来了亲兵,禀报道:“都元帅,我们抓住了不少皇亲贵族,要怎么处置他们,请都元帅示下。”
莫启哲想也没想,摆手道:“都押回汴梁,不要给他们车坐,让他们一路走回去,这帮整天享福的贵族们也该尝尝民间疾苦了。”
耶律玉哥道:“大哥,咱们这么快就要回汴梁啊?”
“还得等上个把月,我要把西夏全境平定了才好回国!”莫启哲双手一拍,道:“叫罕德森进来。”
不一会罕德森进了大殿。他浑身是血,看来杀了不少人。
莫启哲道:“西夏的事只是收尾,并不难办理。罕德森,我要你带兵去金国,把完颜氏的残余势力消灭干净,替回杨再兴,我要用他对付南宋。”
罕德森笑道:“都元帅。金国兵马已经被消灭光了,我去北方其实就是安安民什么的,这也太容易了些。我看还是和你一起回汴梁吧,等和南宋开战时,也能帮上忙。”
莫启哲摇头道:“这事我派别人去做有点不放心。我知道去接管金国的土地不难,可我还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什么任务?”罕德森感兴趣地问道,北方已无有实力地敌人,什么事能让自己这个大将军去呢?
莫启哲道:“我要你派兵向乌拉尔山方向挺进,画地图。探清楚当地的具体情况。”
“哦,西征完就要北伐啊!好,乌拉尔山对吧。没问题,这事就交给我办好了。”罕德森拍胸膛保证。
随后几日,罕德森分兵十万向北方开出,杨再兴地部队则西来,与莫启哲会师。
由于灭掉的国家太多,骠骑军的文官早就掌握了一整套安民地办法,循例而为,西夏地方倒没产生太大的震荡。待和杨再兴会师后。莫启哲便起兵回汴梁。
杨再兴现在可是风光无限,他独自领兵已久,自然有了一方诸侯地气势,凡事都能独挡一面,引得莫启哲直夸他有出息。是个当元帅的料。
韩企先也对杨再兴赞不绝口,众将军也是大拍杨元帅地马屁。虽然杨再兴还没独自指挥过大规模的会战,可听将军们的话,竟似他百战百胜一般。杨再兴得意之余,感到十分不解,骠骑军的将军向来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主儿,怎么突然对自己这般奉承起来,很有可能这里有阴谋!
杨再兴忍不住问道:“都元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从来都骂我最能吹牛,虽然在这方面我是绝不如你,可你还是照骂不误,从没夸过我有多少能力,为啥这次一个劲地夸我,我并没有独立指挥过大会战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啊,所以先忽悠我一顿?”
莫启哲向韩企先笑道:“看看,我没说错吧,再兴就是脑袋好使,竟然发现了我们地计划!”韩企先也微笑点头,他转头对杨再兴道:“杨元帅,中华北方已经被平,再无大的战事发生,所以我军下一个目标只有南宋了,你在南宋待得时间比较长,所以我们决定,此次南下灭宋,由你带兵,你意下如何啊?”
“我!我行嘛?我好象还没有能力去独自灭一个国家!”杨再兴嘴上是这么说,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南宋太好灭了,派我去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莫启哲笑道:“你带兵先出发,我随后跟上,不过因为南宋积弱多年,所以我估计你的部队就可以把赵构给灭了,其实这次南下你才是主力,我只是去接收地盘的,明白吧?”
杨再兴点头道:“明白,只是南宋有几个将军十分厉害,我怕我不是对手啊!”莫启哲脸色一黯,他也知道岳飞韩世忠之流不好对付,可总不能因为对手太强,自己就不去统一南方吧!
韩企先道:“我们已经把南宋地周边国家全都灭了,对他们形成了包围之势,如有必要可以进行全面作战,四面的出击,南宋国内将军虽然厉害,可军队的数量上却无法与我们抗衡,如果我们全面出击,南宋根本无力防守,临安被围攻是早晚地事!”
莫启哲也道:“咱们兵多,分路出击并不会减弱实力,可南宋却不同了,他们是经不起四面作战的。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出动海军,防止赵构再避到海上去。”
杨再兴道:“这场战争无论我们怎么打,都是稳操胜券,不如都元帅亲自指挥吧,这样才好留名青史。”
“我已经够留名青史了,这次留名的机会还是让给你吧!”莫启哲笑道。
路上一边制定作战计划,一边赶路,不一日。大军回到汴梁,对待凯旋而归的大军,汴梁百姓自然是热烈欢迎,莫启哲与香宁公主和玲珑见面,一叙离情,又把掬月介绍给她们认识,虽然又被臭骂一顿。但因为抓不住他的花心证据,香宁公主也只好作罢,无可奈何地再给莫启哲一次机会。
大宴数日,骠骑军在汴梁休整了数月,正在准备南下的时候。南宋的贡品送到了,赵构深怕莫启哲以迟交贡品为借口,发兵侵宋,是以这次再不说什么税收不足,都不用莫启哲管他要。很主动地就送来了。
可他这点自觉来得太晚了“自尊心”深受伤害的骠骑军还是决定要打他,谁让赵构不想称臣了。这叫自作自受!
为了确保征宋可一击必胜,各地骠骑军全部出动,四川骠骑军首先发难,侵入了南宋,随后两广地军队也开战,打进了江南,汴梁骠骑军最后出动,杨再兴率领二十万人马先行。莫启哲带领三十万随后,加上其他方面的军队,此次征宋梁国出动的军队达到了七十万,可谓全国总动员,势必要一举灭宋。
莫启哲南侵。南宋举国震惊,虽然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可没成想来得这么快!由于骠骑军是从南方先开始进攻的,是以岳飞和韩世忠两员名将,一名被派往了四川,一名被派往了两广,对于长江以北南下地骠骑军,赵构竟无力抵抗,还没等杨再兴打到临安,他就外甥打灯笼,照旧。弃都南逃,跑到江西去找岳飞了!
骠骑军势如破竹般地攻下长江沿岸的所有城市,南京守军不战自降,杨再兴得意洋洋地带着军队继续南下,扑到了临安地城下,由于皇帝逃跑,临安城已经无军队守卫,骠骑军不经一战便进入了临安城。
一接到攻占临安的捷报,莫启哲立即下令给临安改名,正式定名为杭州,并将此城开放,设立海关,外国来华的商人要想进入梁国做生意,要在这里交税报备。
四川的韩世忠大败亏输,无论他再会打仗,可实力相差过于悬殊,他也无回天之力,湖北湖南落入骠骑军之手,他只好带着残兵败将去找岳飞,而岳飞此时顾得南面顾不了北面,虽然几次战役打退了广西的狼兵,可却无力在短时间内收复被占领地土地。这时的南宋只剩下了江西和福建两省一隅之地,春季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南宋军队军备短缺,士兵军心涣散,每日都有小股的军队向骠骑军投降,国家危在旦夕!
赵构这时也不再敢奢华了,他首先缩减宫廷开支,把不少太监宫女打发走了,他想只要能度过眼前的难关,以后再招也不迟,这时可不能搞特殊,让将士们对他不满。
汇合后地宋军只剩下了十五六万,守卫两省也不够,更别提反击了。岳飞制定出以守为攻的计划,据城固守,用人质要求莫启哲退兵。
杨再兴先打到了江西,其他各地骠骑军也紧随其后的到来,三四十万人抬着大炮去攻城,没有攻不下来地,并且骠骑军每到一处,便把地里的庄稼全烧掉,他们宁可从梁国运粮来救济百姓,也不给宋军留一点粮食。
岳飞虽然连败骠骑军,可由没有军粮,而且固守城池还要提供百姓的口粮,他又不是不顾百姓死活的人,只好放弃江西的几座大城,任由百姓投降,向骠骑军要粮食吃。
赵构对岳飞放弃地盘的做法越来越不满,在撤往福建的路上,他问岳飞道:“岳将军,你为何要撤退呢,前几日的会战,你也没败呀,虽未给骠骑军以重创,可他们也始终没打过来。现在你一退,岂不是让他们反而打进来了?”
岳飞道:“皇上,我们兵少,要想四面抗敌是不可能获胜地。现在的情况咱们不能分散力量,就象一个人的手一样,张开是巴掌,骠骑军便是这样,同样伸巴掌,我们打不过他们,所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收拢五指,握成拳头,和莫启哲作战。战国时燕攻齐,齐仅剩即墨也能复国,凭的就是有一块稳定地根据地。我们现在无力保住领土,当主动放弃,把麻烦留给莫启哲,我军则寻找有利时机出击,一举收复失地。”
赵构不听岳飞的战略计划,反而道:“你为什么不和骠骑正面决战呢,我看骠骑军并非是不可战胜地,最起码他们的大头子莫启哲都败在你的手里过,如果一拼,我们未必便败。”
岳飞脸色难看,心道:“局部胜利有什么用,不可能改变现状的,等莫启哲亲率主力来到,那时可就大势去矣。”
见岳飞不说话,赵构怀疑地道:“你是不是和莫启哲认识啊,所以当初抓住他又把他给放了!”
岳飞立时大叫冤枉,他当初是要杀莫启哲的,放走这位屡次侵宋的人不是他,而是赵构本人,怎么现在竟反赖到自己的头上了!
见岳飞不承认和莫启哲有什么关系,赵构也不好多责怪,他毕竟现在还要倚仗岳飞,可心下的怀疑却是越来越重,最后竟到了不和岳飞同帐议事的地步。
秦桧眼见岳飞失宠,不仅又想起这人和莫启哲是兄弟的那番谎话来,他现在已经知道上了莫启哲的恶当,岳飞绝不是他的兄弟,可莫启哲赏识岳飞他却是知道的,自己要能说服岳飞投降,岂不是大功一件,眼见着南宋亡国在即,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得好,立些功劳,好让莫启哲以后也给自己个官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