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一年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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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这时又道:“殿下,不过以属下所知,赵贵妃还是有意拉拢赵家,前些日子,赵贵妃在皇上跟前说起了五殿下的婚事,赵贵妃看重之人便是赵家的五姑娘。”

太子唇角一动,视线目送着那辆马车彻底离开,这才道:“我的人,不是谁都能抢的!”

小九足有七斤重,生下来就是个白花花的大胖小子。

赵夔,赵翼,还有良哥儿都喜欢的不得了,公孙月也抱着孩子看了好一会,公正的评价了一句,“小九真俊,要加油长哦,都快赶上你二哥哥当年了。”

一语至此,公孙月在小九肉肉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还满足的抬头看了一眼赵翼,她生了一双桃花眼,这一个挑眉之间,当真风情万种经在其中。

赵翼,“………”

赵夔拍了拍赵翼的肩头,意味深长道了一句,“老二,好.男不跟女斗,更不能跟强女斗。”

小九洗三礼这一日,朝中大臣又提着厚礼过来添盆。话说,这次距离上回两位县主的洗三礼也才一年之久,幸而定北侯如今身处大同,这要是再来几次洗三,他们都该有意见了。

来参见赵家的洗三礼,出手只能往死里阔绰,谁兜里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赵家这十几年前前后后办过多少次洗三了?!还有完没完!

对了,用不了多久,赵家世子爷又要大婚,世子爷正当年壮,搞不好用不着多久赵凌就该添长孙了!这赵家的人情,真不是谁想结就能结的!

这一次洗三,太子与朱明辰都命人送了礼过来,但这二人皆没有到场。

赵夔与赵翼商榷一番,最后决定将礼收下,这个节骨眼上,赵家的一点动静许就能引起轰然大波,能低调则低调而过。

夏去秋来,十月桂花飘香的日子里,赵家已经开始准备大婚事宜了。

因着婚事定的仓促,三礼六聘便没有全全按着规矩来,不过赵家世子爷娶妻,排场肯定差不了,即便赵凌不在府上,赵夔的婚事也办的滴水不漏,妥妥贴贴。

京城初雪将至之前,赵翼与良哥儿陪着赵夔前去怀柔接亲,这一路上良哥儿一直在絮絮叨叨。

“二哥,你与公孙姐姐,究竟谁更厉害?”

“公孙姐姐可通天彻地,布阵行兵,听说她家祖上可追溯到白起大将军一脉。二哥,你与公孙姐姐究竟谁上?谁下?”

赵翼今日穿着一身簇新的宝蓝色锦袍,显得面容矜贵清雅。闻此言,他俊美白皙的脸庞倏然之间染上一层红晕,他一个侧目,不甚善意的瞪了一眼良哥儿,“小六,你浑说什么?谁教你这些的?”

良哥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有人教我,我就瞧着公孙姐姐估计在二哥之上。二哥你也别生气,毕竟公孙姐姐并非寻常女子,就连我三姐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寒风卷来一阵狂笑,身着吉服的赵夔已经笑的人仰马翻,他回过头,对着一脸无辜的良哥儿道:“小六儿,你二哥脸皮薄,不甘心在下,你下回莫要这么说了,你二哥肯定是在上的。”

良哥儿最为敬重的人就是他二哥了,二哥为人高风亮节,襟怀坦白,怀瑾握瑜,怎会真的如此纠结谁上谁下呢?

为人君子应当谦虚的嘛!

又何必非要跟一个女子争高下,良哥儿觉着即便是输给了公孙姐姐,那也是无伤大雅的事。

良哥儿思量一番,他满怀诚意道:“二哥,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这是圣人之言。公孙姐姐的确天资过人,即便在她之下,二哥在我心目中也是备受敬重的。”

赵翼迎着寒风长叹了一口气,若非他一颗仁慈之心,怕是已将小六惩戒一番,遂踢着马腹,朝着怀柔的方向疾驰而去。

良哥儿驱着他的小良驹赶上了赵夔,带着满腔的求知.欲,问道:“大哥,二哥他这是怎的了?我实在捉摸不透。”

赵夔看着了一眼依旧稚气未脱的良哥儿,昧着良心道:“小六儿啊,你二哥他……这是……哈哈哈!”

回答良哥儿的是一阵惊天动地的郎笑之声。

长嫂进门当日,大同寄回了一箱子贺礼,其中有一半都是给赵宁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书信。

赵宁担心四哥在信上浑说些什么,万一让大哥二哥知晓了,她该如何解释?

赵宁遂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屏退了春竹和夏雪,这才将书信打开。

四哥走了大半年了,这还是头一次给她寄信笺,赵宁不敢扰了四哥的大事,这大半年来一直憋着相思,不曾主动寄信过去。

随着封蜡滑落,一股荡荡悠悠的薄荷扑鼻而来,这是属于四哥的味道,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味道。

那高丽贡纸上竟没有落下一字,唯有一朵将开未开的粉白色荷花。

四哥这是什么意思?

赵宁躲在葵阁小亭下琢磨了半晌,也没能领悟四哥信上所要传达之意,她思来想去,便折回梅园,让春竹和夏雪笔墨伺候,她画了一只将熟未熟的莲蓬,又吩咐家奴当日将书信寄送到大同去。

酒席渐散,赵夔这才带着半醉之态步入了洞房,新娘子已经揭开了红盖头,她娇羞温婉,是天下男儿都期待的模样。

萧家姑娘身上着实寻不出一点瑕疵出来,赵夔觉着他也应该满足了,即便这心上并没有大婚该有的雀跃,但他知道这便是他的宿命,没什么可争执的。

新婚当夜,婚房里留着凤凰喜烛,赵夔彻彻底底的让萧宁当了他的妻子。

叫水过后,他突然搂着她,道:“夫人,你可欢喜?”

萧氏语塞,大婚头一遭,她着实受了大罪了,而且她原先以为会嫁赵翼,即便她如今也没什么怨言,但欢喜......或许有些吧。

“嗯。”萧氏应了一声。

赵夔伏在她耳垂边,似长吁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也欢喜。”

数日后,家奴又带来了赵慎的回信,赵宁迫不及待地打开,却见那高丽贡纸上依旧没有字,只是一副小荷冒尖的画,她又捉摸不透了,索性也画了一副春末荷叶展开的画像,这才让人再次寄过去。

因着侯爷父亲一直不断地往家中送信,负责送信的人俱是赵家的家奴,故此赵宁每次也顺道给四哥捎一封。

但那副荷叶寄过去之后,赵宁再也没有收到四哥的回信,这又让她着实不安了,莫不是四哥受伤了?以至于不便回信?赵宁在老太君跟前旁敲侧击了多次,也没有打听到实质性的消息。

年关近,小九都会满地爬了,赵宁时常在小七小八跟前提及四哥,她二人也学会了“狮哥,狮哥”的叫唤了。

再有两个月就是赵淑婉与朱浩天的大婚之日,赵宁也快及笄了,四哥临走之前许诺过她,他一年之后定会回来,眼看着一年就要到了,赵宁愈发坐立不安。

这一天晚上,春竹和夏雪按着主子的吩咐点了安神香。主子离开时交代过,若是姑娘晚上睡不好,就给她点安神香,她二人兢兢业业,半点不敢马虎了,主子还说若是姑娘没有长好,回来唯她二人是问。

可姑娘近日忧心忡忡,她二人也无从宽慰啊。

赵宁睡的很沉,她做了一个漫长幽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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