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楼里的这些人全都罪无可赦,作为组织的敌对组织所犯下的罪行足够将每个人枪毙十次了。可对着如此场面,安室透依旧迷茫了,他将这位对生命如此漠视的刃先生拉进计划中真的是一件正确的事吗。
鲜血绽放的轨迹像是数不尽的彼岸花一同盛开。
摄像机尽职尽责的工作,将一切如实记录,而他,用眼睛亲眼见证这一幕幕的惨剧。
突入起来的巨变让还活着的人蜂拥而出,很多人都带着武器,很快,子弹自枪械中倾泻,又很快,他们全部都倒了下去。
血液蜿蜒的流至脚尖,有人在尖叫的逃跑:“怪物!”
下一秒,他无了声息倒了下去。
不知何时,周围再也没了多余的声音,只剩下一片钢筋水泥的废墟。
揉了揉眉心,安室透只感到满目的鲜红,血腥味几乎将人淹没,忍者呕吐的冲动,他顺手关闭了摄像机。
刃踏足在废墟之上,这就跟以前无数次所做的任务一样,挥剑,收割,抑或他被杀死,等复活后又进行厮杀,直至周围对他怀疑杀意的人已经全部消失殆尽,除了……
猩红的眼眸中似有烛火闪过,刃对上了一双恐惧的眼神,这双眼中清晰的映照出他的样子。
那是一个脸上还带着被殴打过痕迹的年轻人,正颤抖着手拿着一把匕首努力对准敌人。
“你……不要过来……”
“我什么……也没做,我是……抓来的……”
他的身体,他的言语,都在止不住颤抖,刚才躲在角落里看到的那一幕幕在脑海不断地回响。
他只是欠了一点钱被抓了过来,本来对方准备割了他的腰子去卖,结果全死了,但他还不想死……
干脆心一横,闭上眼睛举着刀他冲了上去,至少……至少别被毫无反抗之力的杀掉。
“哼。”
他听到一声冷哼,青年认命似的等待人生的最后审判,他感觉手腕被人钳住,力气一松在也不得存进,只被仓皇的拉了个踉跄。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掉落,于此同时,他听到了剑气破空的声音。
一秒,两秒,三秒……
他没死!
青年小心的睁开了眼,近距离之下骤然对上了一张艳丽的脸庞,他的脑海里升起一个不合适宜的形容,这个人,好似从地狱归来复仇的艳鬼。
呼吸有一瞬的停滞,有什么东西自脚边滚落,他僵硬的转动头颅,一块夹杂钢筋的建筑水泥正被劈成两半静静地躺在不远处。
如果他刚才没有被拉这么一下,现在脑浆说不定都已经在流了。
这个人,救了他……
这个认知让青年感到些许迷茫。
“哼。”刃松开了手,这个人身上还未曾沾染杀气,眼中还残留着些许清澈,顺带一提,一脸蠢样。
“你不杀我吗。”不知怎么,青年鬼使神差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