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黑雾，“从此以后，世上再也不会有你这个人，我也会想办法，把关于你的记忆，从所有人的脑海中抹去。”
“不会有人记得你。”林姑苏笑着说，“唯一记得你的人，正巧是最讨厌你的，最巴不得你赶紧离开的。”
“慕容桂莲，你的一生可真是悲哀啊。”
林姑苏冷嘲热讽的说着：“唯一对你好的夫妇俩被你忘得一干二净，你把无辜的人当成凶手，把真正的杀人犯当做恩人，当做靠山，甚至对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被剑刺穿的鬼脸此时化作了黑色的烟雾慢慢消散，而刺耳的声音却好似魔音一般，久久不肯散去：“闭嘴！林姑苏！我要杀了你！你把我害成这样，你也别想好过！”
她不敢相信，她恨了十几年，竟然恨错了人；在她身边帮她的，却是她该杀的人。
说完，零零散散的雾气就用尽最后的力气凝聚在一起，成了一把匕首，快速朝着林姑苏的心口刺去。
莫尘见此心下一颤，幻出镰刀就朝着匕首砍去，刀起刀落，刚碰到黑雾化成的匕首，雾气就消失不见，空中剩下的，只是片片雪花。
“伤不了我的。”林姑苏说，“就凭她现在的形态，能聚成个匕首就不错了。”她抬头看着半空，眸前就好似被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她怅惘的叹了口气，沉默了几秒，冷不防的冒出一句：“看来那人，终究是不肯放过她。”
莫尘一愣：“谁？大魔君吗？”
林姑苏只轻轻“嗯”了一声，没说旁的，没收回目光，她依旧抬眼看着明明空无一物，连星星的都没有夜空。
莫尘握着镰刀的手因着过度用力，指尖都微微泛白，纠结了会儿，终是开口出声道：“刚刚慕容桂莲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