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门口一道声音道:“既有画像为何昨日不拿出来,不将审问那疯妇的事如实说来?倘若你昨日说了,今日说不得已经查出那人是受谁指使了,如何还会像如今这般,传言漫京?!”
这声音饱满怨气,寻声望去,果然是冷着脸的张氏。
阮楹愈要起身行礼,却被旁边的阮少卿拦下,“母亲不是外人,你腿还伤着,这礼便暂且免了,母亲不会怪罪的。”
这话一出口,张氏脸色顿时复杂,最终还是没多什么,只是给阮老夫人和阮怀英行了礼便坐到了阮娴的身边,好似旁若无人似的询问阮娴可还难受,身上可还疼……
阮楹看了她们一眼,便移开目光,转头对着阮老夫人等人解释道:“昨日孙女本是想着等父亲和大哥回来便拿出这画像交予你们,调查此事,绝无隐瞒之意。只是觉得对方行事如此肆意,恐怕幕后之人并非只有程婉嫣一人。只让家中寻常的下人去打听,恐怕会打草惊蛇,反而放走真正针对我阮家的人。”
“因此,孙女便想着让父亲和大哥安排好手去做此事,更为妥当。只是父亲昨日有应酬,孙女没寻到合适的时间……”
话音一落,不但阮老夫人和阮怀卿频频点头,阮怀英更是道:“你顾虑的很是,同为父想到一块去了。此事为父会派精干之人行事,莺莺这般谨慎行事极好。”
这话说的令旁边的张氏面色愈发难看。
她方才指责完阮楹,阮怀英便说着完全相反的话,大力夸赞阮楹,岂不是在打她的脸?
若说之前张氏是因着阮娴而怨怼阮楹,可现在,她便是因着阮怀英对阮楹的态度而心怀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