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已经助臣女良多,这是您的宽厚,可是臣女却不能因着如此而对您予取予求,那样未免太过厚颜无耻。”
她说的认真,可听到宋文燮耳朵里,便总结出一个意思。
他冷笑一声,“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想同我撇清干系!”
阮楹蓦然抬头望向宋文燮,眼里尽是迷惑和莫名,“臣女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不想太过……”
不等“麻烦您”三字出口,宋文燮便打断她,“还说不是要撇清?我举手之劳便可解决的事,你却不声不响,非要亲自去做,甚至是以身涉险。”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只是在走开之前,他回头看着她,眸光沉沉的道:“乐平,我很失望。”
失望?对她失望?
阮楹呆滞的看着他离开,一时间竟是无法反应。
心里象是被一只手用力攥住,又放肆的来回撕扯。
她与宋文燮越是相熟便越是感激他,且极为佩服,可以说是将他当作最信任的长辈般认真的尊敬着,可如今,对方却说对她很失望……
阮楹垂下头,几欲忍不住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她说不清心里的滋味,有难过,有伤心,有失落,有委屈,交织在一起,直叫人脑子都变得一片空白。
“乡君,岑王殿下命小人送您回去,现在可能启程了?”车夫在马车外请示。
阮楹仿佛被惊醒般连忙以袖遮面,半晌勉强平息下情绪,这才应道:“走吧,回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