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阮娴将失去孩子的罪责怪在自己的头上,阮楹并不意外。
不过她出言辱骂,这就令阮楹不能忍了。
她闻言便挺直脊背向前数步,来到桌边,抬手便将桌上的茶盏尽数扫落在地。
瓷器的碎裂声不绝于耳,这刺耳的声音和动静顿时让那抱头痛哭的两母女停下来。
当然,阮楹的举动在其他人看来,那就是恼怒于阮娴说的话。
“你这是做什么?!”张氏率先发作,看向阮楹的目光带着敌意,“轮得到你在这里耍威风吗?娴儿虽然用词略过,但这话又有何错处?我们那马儿之前一直好好的,连侍卫与歹人厮杀之时都没被惊到,可偏偏你过去之后,它便狂性大发……要说你是清白的,我第一个不相信!”
何况,娴儿当初以言语逼迫她离开伯府,她必然心下恼恨。张氏心里道,这回有了机会,她便下手暗害娴儿,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虽然阮娴怀孕的事令张氏极为震惊,但看到她血流不止,且如此虚弱的模样,张氏又不禁疼惜起来。
如今又因着阮娴的话,越想便越是觉得惊马一事与阮楹脱不开干系。
她将内心深处对阮娴未婚先孕,不尊礼法不守规矩行止孟浪的失望,全部转嫁为对阮楹的怨怼。
可惜,阮楹早已不是之前那个对她还怀有一丝期待的阮楹了。
她没再沉默的忍让,而是冷冷的笑道:“端肃伯夫人这话说的好笑,我若有心害你的女儿,何需费力气去惊马,只需在你们遇到歹人的时候袖手旁观,或是掉头就走,你当那些歹人会放过你如花似玉的女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