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喝了口茶,笑道:“大哥别担心,大皇子宣召我的确是为樱红的事,不过也只是问了问我详细的经过,我便一五一十的说了,他的态度十分温和,并无怪罪之意。”
阮少卿思忖着道:“大皇子应该猜得出外面的传言是我们散布出去的,他没有借此敲打你?”
他最担心的,莫过于此。
莺莺这般安排虽然是先斩后奏,父亲与他是后来才知情,但他心知,莺莺如此都是为了他,为了阮家。
但此事落入皇家的眼里,却未必高兴。
阮楹摇了摇头,“传言是在轻烟楼被封之后才传出去的,并没有坏了朝廷的事,大皇子就算心里有些不满意也不会将事情摆到明面上。更何况,宋枥去的很是时候……”
她三言两语将与宋枥的冲突说了,然后道:“如今大皇子应该只想着怎么处罚宋枥了,哪还有心思介意传言这点小事。”
阮少卿皱了皱眉头,对宋枥的不满愈发深了。
此人简直如疯狗一般。
他若真的怨恨阮家,便冲着父亲冲着他来,整日盯着莺莺一介女流去欺压,真是毫无皇子之风!
不,简直不像个男人!
不过阮少卿不习惯背后说人,深吸了口气,压下怒意,只叮嘱道:“莺莺,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你切勿再如今次这般牵扯进去。但凡心中有所疑虑的,你便同父亲或是大哥提,我们自会派人去查证,可明白?”
阮楹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乖巧的点点头,“事出突然,起初也没想到那樱红会是别国的细作……”
闻言,阮少卿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就算她不是别国的细作,那也是个青 楼女子,你一个女儿家,怎好……”说到一半,他想起此事也不能全怪阮楹莽撞,眉目有些沉郁的道:“不过,此事也不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