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把你气成这副模样?”
营帐口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宋文燮讶然抬头,就见一位须发皆白,衣裳朴素的六旬老者站在那里。
“师父?”
宋文燮一直在等自家师父传来消息,有关长瑛身份一事,却不想,师父他老人家竟会亲至此地。
“您怎么会过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迎上前。
汪远山笑了笑,随着他进了大帐落座,“怎么,不欢迎为师?”
宋文燮无奈道:“您说哪的话,只是太过出乎意料……”
师父隐居之地离这里可不近,算下来,只怕是接到信便往鸢城赶来了。
“您实不必如此,之前虽然被困,但早便脱身了,而那叫长瑛的女子也离开了此地,因此并无危险。”
宋文燮以为师父是不放心他,因此特意赶过来,不免有些内疚。
汪远山一怔,随即略有些心虚的端起桌上的茶盏,掩饰的送到唇边。
装模作样的喝了杯茶,这才慢吞吞的道:“站着做什么,坐下,坐下,我此来……倒也不都是为你,毕竟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寻常地方都困不住你……”
宋文燮察觉异样,不禁犹疑的道:“所以,您此来并非为我,那是为何?”
汪远山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干巴巴的道:“说不是为你来,那也不尽然,不过确实另有一桩事……你让人送来的那幅画像,画中人如今可在附近?”
宋文燮挑了挑眉,轻“呵”了一声,“原来师父是为了那长瑛而来,您同她,不对,应是同她的长辈有旧?您知道她的身份?”
汪远山一向知晓这个徒儿极是聪慧,被他猜到也不奇怪,见状也不再遮遮掩掩,直言道:“那孩子叫长瑛?您既猜中了,那我也不瞒你,她的确与我一位故人生得极为想像。我怀疑,她正是我那位故人的女儿!”
他叹息着道:“我此来,就是想看看她,若是她真的走了歪路,那我少不得要将人带回去亲自教养。总不能教故人之女沦落成邪门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