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顾笙反手握住他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指,紧紧攥着:
“夫君的字最好看。”
...
晏辞隔天就联系了镇子上的工坊,把所有香品的外包装都写上了那两个字。
陶瓷盒子,木头匣子就刻在底部,纸质包装就印在外面。
这些刻了商标的香品被他安排店里的小工大肆宣传,镇上的百姓就都知道只有刻着“笙辞”两个字的香品才是“正品”,镇上那些想着仿制他们香品的人瞬间就蔫了。
尤其是赵家之前还模仿他们的香品,想要“以假乱真”,如今更是仿不了了。
尤其是晏辞亲手写的那两个字,虽然是小篆,却被他别有用心地设计了一番,乍一看像是一个古朴典雅的图案,仔细看才发现那是两个字。
尤其他那个“辞”字的小篆写法非常麻烦,别人若是想模仿他的笔迹还真得下一番功夫才行,所以晏辞完全不担心会被人仿了去。
自从他将刻着他们名字的香品拿给顾笙,小夫郎每天一有空就坐在椅子上把玩着那些盒子,还要求晏辞教他写商标上的两个字。
“笙”字还好写一些,那个“辞”字就太麻烦了,顾笙之前都是模仿的他的瘦金体,如今改为小篆,一时之间学不会,急得都快哭了。
不过他十分刻苦,下定决心要会写这两个字,每日更加刻苦地练习,家里的纸被他用光不少。
次日,晏辞不在家,托阿三送了一箱上好的宣纸过来。
阿三将崭新的纸张还有其他书房用的东西搬进院子,顾笙跟晏辞一样,叫他一声“阿三哥”。
“阿三哥,坐下喝口水吧。”顾笙倒了一碗水过来。
阿三咕咚咚喝了:“不坐,马上就出发去运货,得赶在日落前出发。”
顾笙送他到门外。
门外刚好路过几个村子里的少女,看到一个粗壮的男人从院子里出来,都下意识看了几眼。
等顾笙回到院子里后,她们边往回走边小声议论着:
“你看没看到他们家新修的房子,比之前大了一倍呢。”
“可不嘛,之前修的时候,我爹好几次假装路过他们门口,就为了多看几眼,羡慕的不得了!”
“他们家主事的现在成了镇上的名人,人家自然跟着一起过好日子了呗。”
“镇上最近的香品最火的就是他们家的,每一个上面都带着好看的图案,连我娘素来不喜欢香的,都忍不住买了几个囤着。”
“而且他家做的香好闻又便宜,最近又推出新的香脂了,这么多香方也不知怎么想到的,可真是厉害!”
几个少女小声谈笑着,冷不防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谁知道他们家的香方从哪来的?”
几个少女同时转过头,看向身后一个一直跟着她们,默不作声的姑娘。
那少女不知是不是没休息好的缘故,眉宇间有一点阴沉,然而容貌和气质,却是这几人中最出众的,天生便长着一双好看的杏眼。
几个少女奇怪地问道:“荟儿,你说什么?”
那走在最后的少女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然而一见所有人好奇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胸脯不由自主地朝上挺了挺,她一向很喜欢这种被众人注视的感觉。
不过看着大家好奇的目光,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本身就是顺口一说。
前些天因着斗香会的事情后,晏方就再也没找过她,她尝试着去晏家门口,然而还没接近就被人撵了出来。
斗香会的事情以后,她便提心吊胆地过着每一天,生怕哪一天晏辞找上门来,就连苏青木多次来找她,她都不开门,久而久之她和她弟弟就和那铺子的人彻底断了联系。
可是眼见晏辞的矛头都对准了晏方,那兄弟俩的事已经成为镇上人饭后谈资;当然,也有可能是苏青木一直护着她的缘故,时间一长竟没人找她的麻烦,她这才敢出门。
然而每当路过村口那处修缮的漂亮的房子,听着旁人口中的夸赞,心里的嫉妒是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
明明顾笙那个哥儿没她漂亮,没她善解人意,总是软软弱弱的,凭什么这种好事就轮不到自己头上,甚至那个男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余荟儿越想越生气,更不用说家里还有个一直念叨此事的娘亲温氏,闲来无事坐在那里便对她哭诉怎么就没抱住晏辞这棵大树。
所以她一时嫉妒脱口而出了这句话,却没想到引来莫大的关注。
但是人们好奇是有原因的,晏辞从一个镇上人人都知道的纨绔摇身一变成了知县跟前的红人,甚至是镇上最有名气的香师之一,他和他那些无人听闻过的香方,就像个谜一样。
几个少女同样也十分好奇,于是都围过来,叽叽喳喳地问她。
余荟儿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但是看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那无法管控的虚荣心再次作祟。
“我,我怎么知道?”
她看着几人的眼睛,不想这些关注的目光再度消失,于是眨了眨眼睛,嘴唇一张一合,声音清脆如黄鹂:
“...就是,你们没看到刚才从他院子里出来的男人嘛,那人之前可不是咱镇上的,你们肯定都没见过呀...”
“而且这几日,还每天都趁他夫君不在的时候过来...”
“一个男人,一个哥儿...谁知道是在干嘛呀?”
说到这儿她就不再往下说了,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说我看到的事实的样子。
几个人原本好奇的目光在一番沉默的对视之后,多了几分八卦的意思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