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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有的,小婿知道凤娘受了不少委屈,以后定会善待她的。她和我原就是夫妻,小婿是来接她回侯府的。”

“这也太急了,你自己都说她受了不少的委屈,就这般随随便便地接她走,是不是更让她委屈?”

平晁如恍然大悟般,“岳母说的是,是小婿欠考虑。小婿这就回去准备明日风风光光地接她回去。”

“明日太匆忙,我们也要整理嫁妆什么的,不如再缓几日吧。”

平晁一想也是,“那小婿三日后来接娘子回去。

“三日也太少,五日吧。”赵氏又加了两天,平晁一想,五天也可。他朝段少卿和赵氏拱手行礼,“岳父岳母,小婿告辞。”

段少卿一脸的笑意,送到出门。

赵氏转身急回内院,告诉凤娘。

凤娘十分焦急,“娘,凤娘不想嫁给他。”

“娘知道,但是娘看他一片真心,侯府又是高门大户,你嫁过去就是少夫人,将来的侯夫人。娘想着,要不你就放下心思,踏踏实实地跟平子过日子。”

“不。”凤娘站起来,“我不想嫁,他和燕娘曾是夫妻,我一想到这里,心里就难受。”

赵氏脸色纠结,急咳几下,“那怎么办?你们是有婚书的,说破天他也有权利接你走。”

凤娘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慢慢地坐在塌上,沉思不语。

消息传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传到胥府众人的耳。饶是胥老夫人活了一辈子,都惊得瞠目结舌。

“段家可真够热闹的,这一出出的,像唱大戏似的。”

“可不是嘛,比那戏曲里说的还玄乎。”胥夫人也连连感叹,“段氏凤娘先是被换亲,妹替姐嫁,接着妹死。然后她莫名奇妙地变成段家女儿,和自己的丈夫成了兄妹,紧跟着要与平公子再续前缘。我的天,这般离奇曲折的故事,怎么没有人把它写成话本子?”

雉娘“扑嗤”一笑,似是想到什么,神神秘秘地离开,独自去寻胥良川。

胥良川在书房中,看到她过来,起身上前扶着。

她的眼睛看着书架上一排排的书,兴致勃勃地问道,“夫君,我们家的书坊自己印书吗?都是印些什么书呢?”

“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胥家书坊中印刷的多数是经学问道,书肆中售卖的书,以胥家的最全最多。我们家的书不仅在京中有名望,在各洲县也极受推崇。”

雉娘笑一下,随手取出一本书,随意地翻几页。眼睛从书架的上层一直逡巡到底层,没有看到一本杂书。

“那胥家就没有印一些杂书之类的?”

“也是有的,游记怪谈,偶尔也会印一些。”

她笑容扩大,坐在他之前看书的椅子上,他则站在一边。

“那正好,我们来印话本子吧。”

胥良川皱眉,话本子?她怎么会冒出这个想法?

“你看,永莲公主对我们夫妻二人如此看重,她马上就要大婚,我们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我想来想去,她是皇家公主,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有见过,倒不如送些新奇的,比如说送一份出其不意的大礼。夫君,你看如何?”

她轻歪着头,眼神晶透明亮,闪耀着慧黠和戏谑。

他的大手抚上她仅挽个松软堕髻的发,感受着手底下传来的丝滑触感,轻轻地揉几下,一根手指插进发中,慢摩着她的头皮。

她舒服地想要眯眼。

“你说,写个什么样的话本子?”

她立马又来了神精,站起来,把他按在椅子上,“我说,你来写。”

“好。”

他从笔架上取笔,蘸饱墨汁。很快,两人一个说,一个疾书,故事的大概脉络就跃然纸上。剩下的就是交给专门写话本子的写手润色。

故事讲述女主人公是一位公主,为免招来忌讳,用的是虚构的朝代,虚构的人名。这位公主爱慕一位朝中大臣,多次示好,无奈大臣已有妻子,只能回避。

于是公主使计加害大臣的妻子,想除掉她好取而代之,几次三番均未得手。

眼见公主年纪渐大,皇帝给公主赐婚,千挑万选赐给另一位臣子。公主为了不出嫁,命人刺杀臣子,臣子不知是公主所为,依命娶了公主。

公主出嫁后,拒不肯和驸马圆房,还给驸马下毒,被驸马识破。

驸马无意中得知,他那次被人刺杀差点丧命也是公主所为,不由得心惊肉跳。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向皇帝告发,事实俱在,公主无法抵赖。恼羞成怒,当殿刺死驸马,皇帝无法对天下人交待,只得忍痛将公主送往皇陵,终身不能出。

她慢慢地说完,胥良川最后一个字也跟着收笔。

胥良川吹干墨迹,雉娘兴奋地凑上前,“夫君,你看,这个话本子能找戏班子演出来吗?”

“当然可以,依我看,若写成话本子,应该是能赚钱的。要真是盈利,所有收益都是你的。”

“真的吗?”雉娘惊呼,她自来到这里后,还从来没有自己赚过一分钱。

“当然是真的,这是你的主意,赚的钱自然归你。”

“谢谢夫君!”

雉娘弯腰,在他的脸上亲一大口,他的眼神马上变得幽暗。她就势坐到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柔软的甜香气呼在他的耳边。

他的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她的话,她说,“夫君,已经过三个月了。”

按大夫所说,三月过后,胎相已稳,可行房事。

她说完,羞得埋首在他的怀中。

他环住她的双臂渐渐收紧,一只手提抱着她,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身子慢慢地起身。冰冷如玉的脸,仿佛如临大敌般紧绷,黑得如山雨欲来的眸色,聚起压城的乌云,铺天盖地的狂肆着。

他单手打开书房的门,对外面的许敢道,“少夫人身子不适,无法行走,我抱她回去。”

许敢诺诺,忙问,“要不要小的去请大夫?”

“不用,头晕而已,休息就好。”

说完,他抱着她,大步疾行。

天色已暗,星空皓月。春夏交替的季节,鼻息所闻之处都是花草的清香。她紧紧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听着那如擂鼓般的轰隆声。

他修长的腿,一步一步迈得极大,她听着那步子声,心儿跳得欢快。

他们的院子外,海婆子以为出了什么事,也行礼询问,胥良川用了相同的说辞打发她。

一进寝房,他伸出长腿,顺脚就将门关上。

轻轻地把她放在塌上,大手一挥,粉色的轻烟纱帐就倾而下。

他翻身上塌,小心地搂着她。

两人的衣物从纱帐中丢出,渐起女子娇羞的吟啼。

月儿羞羞答答地躲在云层之中,只余夜空中的繁星,在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偷窥着人间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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