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尘(2 / 2)
周迟声音闷闷的,道:“我听说想知道一个女人是不是处子之身,可以看她的眉毛。”
李一尘失笑:“你在暗示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乱来。”
他扳过周迟的身子,两人终于四目相对。
李一尘温柔地刮擦过她的脸,笑道:“不是靠那种浅显的东西。以后慢慢教你。”
周迟鼻子一酸:“你还是我的师父吗?”
李一尘拥抱她,道:“我是你的师父,当然也可以是你的父亲,你的兄长。还记得去年我们分别时吗?暴君变本加厉折磨你母亲。我要带你走,你不愿意。可后来,你改变了什么?”
“你又不是周珩哥哥。”
“你怪我?”
“我不怪你。我知道,是贪婪暴戾的罪过,人皆罪有应得。”
“不说这个。我看了你的功课。沈时对你真好,找的都是最博学的先生。”
“那是看在周珩……和你的面子上。”
李一尘微笑,为周迟的妥协,这一刻,少女的重量在他怀里无比真实。
他已看过周迟赤裸的样子,没多大兴趣,却很想了解周迟是怎么对待这具身体的。她是否在初次流出经血时感到恐慌,是否会将手指探进去。她也许还不知道,不需要多么深入,简单地拨弄搓擦上方的阴核就能颤抖着获得无尽的快乐。
李一尘带周迟出席将军府的晚宴。
满堂亮如白昼,丝竹歌舞应有尽有,宾客不多,都是李一尘和沈将军的亲信。
周迟婉拒了李一尘,和周江澜二人陪在将军夫人身侧。她在纱幔后小口小口地喝酒,看堂上的女子们跳舞。
主舞的女子穿着紫色纱裙,似乎年近三十,可眼神始终牵系着上首位尊者,眉目含情,巧笑倩兮,比之她周围的女子更令人心动。且瞧那截白生生的柳腰,倒是保养得甚好。
周迟在看美人跳舞,周江澜则看她。
他小声道:“姐姐,你少喝点,难道要我抱你回去吗?”
“啊?你说什么?这不是酒。”
周江澜不信。
周迟给他斟了半杯,认真道:“品品。”
周江澜见她的确不像喝醉的样子,不过转念又想,她喝醉的时候很安静,除了动作迟钝些,爱说话,也没有别的花样,甚至连眼神都是清澈的。
周江澜饮了一口,舌头搅了搅那酒液,两条眉毛皱在一块。
周迟被他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逗笑,道:“什么味道?”
“有点涩,好像甜甜的,又有些苦。你为什么会爱喝这个?”
“你真可爱。”
周迟止不住揉周江澜的脸。
周江澜放下杯子,道:“李大哥和齐先生也在这里。”
“不好。”
“你忘了看齐先生白日给你的消息?”
“怎么可能。”
周迟心虚。她晚间沐浴过后就找不着那张字条了,不知道是不是落在书院。
一舞即毕,周围的女子四散开,如低顺的莲瓣展开,唯有领舞的女子亭亭立在中心,做最后的收尾。她身子飞旋,只见一片紫色的残影。
激荡的舞步中,周迟忽见两道寒光闪过。
女子倒地。
宾客一阵骚动,很快安静下来。
李承业杀死了那个意图行刺李一尘的女子,极其精准,一剑封喉。
血液在女子倒地后才从她的喉管大股大股往外冒,娇如鲜花的生命结束在这一刻,衰败在江城的土地上。
周迟紧紧抓住了周江澜的手。李承业面无表情,但她似乎看见他朝自己和周江澜这处投来短短一瞥,似在嘲讽两个小孩的惊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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