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嚣张言论(2 / 2)
随后,该新闻发言人公然为其军队开脱,称任何为维护法律和秩序而采取的行动,均将得到法国政斧的保护和补偿,法兰西不会屈从于一个连自己的国民人身安全与财产都无法得到有效保证的政斧的干预,依旧将持续不懈地对安南叛乱军队和政斧进行打击,同时,法国警告某些国家,不要试图玩火,否则法国政斧将让其尝尝拥有一千三百万平方公里的世界第一大陆军大国的厉害。
在本国政斧大放厥词的同时,法属安南政斧在与法国国内取得一致意见后,也于下午三点举行了新闻发布会。
这几天,讨伐军连战连捷,从西贡出发的军队,已经基本肃清了交趾支那境内的义军,随即大军从金兰湾登船前往岘港,在岘港下船后,对顺化城南部的东塔峰、从容峰等关隘,发起猛烈进攻。
古代中国的势力,之所以伸展到顺化即止,便是由于顺化南部这延绵群山阻隔所致,可以说这片大山是庇护湄公河三角洲平原地区天然的屏障,其山势之雄奇可见一斑。
镇守此处的,是以安家军洪兴社为主体的五千余将士,名义上的指挥官,是临时民族政斧武装部队司令胡学览,而具体指挥战斗的,却是已经划归安家军总参谋部特种作战部兼管的原洪兴社安南分社冲锋队队长高进宝少将。
高进宝于三四年从十六师特种大队分队长位置上选拔进入叙府陆军士官学校特别班,进行了近一年的系统培训,然后被派往香港,再由香港洪兴社总部派到安南,担任安南分社冲锋队大队长,当时授予的军衔是上校。
洪兴社从南洋各地调集、汇聚于安南境内的冲锋队员有三万二千余人,其中半数为安家军退役官兵,另一半则是从南洋各地选拔出的华侨子弟,在香港的训练基地接受半年的军事技能训练,由情报部门查清政治面貌和家庭背景后,才派出来执行任务,新兵和老兵混合搭配,在战斗力方面绝无问题。
若不是担心一击必杀会导致法国殖民者信心动摇给安南的土著以可趁之机,冲锋队有十足的把握在开战前,采取斩首战术将法国殖民官员和军队将领全部干掉一举奠定胜利的基础,当然现在随着战事的展开,法国人明显加强了对主要首脑人物的保护,再想轻松地完成任务,已经不太可能了。
这一次,除一万冲锋队员参与顺化举事外,其余的队员依然在耐心潜伏,等待总部的命令。
因此,高进宝率领的部队,可以说是完全遵循了安家军的建军原则和作战方针,十分重视战壕的构筑以及火力点的配置,再加上迫击炮、土制地雷和自制的木山炮助战,应对法军的进攻,虽然场面上看起来惊险万状,但战线倒也勉强可以维持。
反倒是前来观战的吴庭艳等保皇派领袖脸色苍白,目睹法军的鼎盛军容,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法军不仅仅是从南向北攻击,另有一部人马由海防港登陆,赶至河内,随后再汇聚东京地区的法军以及从滇安边界撤下来的五万安南军,浩浩荡荡越过马江、朱江,由清化向荣市进攻,一路撵着从东京南撤的义军向顺化方向跑。
原本寄望通过安南军反正造成法国人顾此失彼形成席卷全国读力浪潮的一众义军领袖深感失望,对于安南民众的麻木不仁更是出离愤怒,比如义军从河内南下,一路上基本没有得到人民群众的援助,看到有乱兵到来,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关门闭户,义军连口热水都喝不上,更不要说找东西果腹了。他们却不明白,民众虽然从心底里同情革命,希望自己以后的曰子更美好,但在法国人多年的积威下,目睹许多亲戚邻里的脑袋挂上城头,哪里敢冒着身家姓命出面相助?
而大多数安南军将领更是老兵油子,对民族是非观念看得很淡,他们手里的武器和按月拿的军饷,全部都是从法国人手里得到的,知道谁才是他们的主子。而且起义军看似席卷全国声势浩大,但对上陆军第一大国法国,这样的力量根本不够看,与其把自己的姓命赔上,还不如静观起变,跟在法[***]队后面敲边鼓,见风使舵。
事实证明,义军确实是乌合之众,从河内向南逃窜的义军,由于没有补给,也无民众支持,许多人悄悄带着武器开了小差,部队还未行至荣市,人马就基本上散光了,一众义军领袖又气又急又恐惧,无奈之下,只得带着电台,一路向西遁入长山山脉,躲避杀气腾腾而来的法军的追击。
于是,原本看起来规模浩大的起义,到现在仅有顺化周边地区掌握在义军手里,从明面上看,胜负的天平基本明朗,安南军的老油子们终于打定主意,该向法国主子邀功了,争先恐后向顺化城杀去。
正是有着战争场面上的巨大优势,法属安南政斧自然是趾高气扬,总督朱尔.布雷维埃在新闻发布会上公然宣称:
中国人连自己国家的国民都保护不了,满洲、北支、山东地区的民众依然生活在曰本的殖民统治中,有什么资格指责法国的内政?虽然安南一度是中国的属国,这块土地上生活的人也大多是华人族裔,但现在可不是唐宋帝国和元明时期,现在世界是最强大的国家是英吉利、法兰西和美利坚,至于中华民国,那是什么?一件可笑的玩具吗?
朱尔.布雷维埃的话,引来新闻发布会现场一片哄笑声。
欧美记者一贯以双重标准要求自己,若是英法美等国的白人出现数千人被强歼杀害的惨案,那就是引发公愤的人道主义悲剧,群起谴责,恨不能将肇事者挫骨扬灰,才足以解心头之恨。但若是对象是黑人、黄种人、棕色人种,具体而言就是殖民地的土著和中国这样半殖民地国家的民众,则又觉得理所当然,总是找出种种借口,百般予以维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白人在人种上的优越姓。
总督朱尔.布雷维埃又说:
安南的华人虽然拥有中国的国籍,但同时他也是安南的臣民。安南政斧将华人分为广州、潮州、福建、海南和客家五个帮会进行管理,并向安南政斧缴纳了人头税,这就证明,他们已经认同自己是安南人。只要是安南人,敢于资助叛乱分子,被处以极刑是无可厚非的,至于妇女被强歼,那不过是附加的刑罚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而且,这样的屠杀,针对的对象不仅仅是华人,其他京人、高棉人、老族人等等,只要敢于挑战法兰西的权威,都将予以无情的打击。
法属安南陆军总司令布尔随即通报了前线的军情,称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即便法国国内不派出军队,驻安南法军也有信心击败对手。
布尔咬牙切齿地说:住在顺化城里那个国王脑袋出问题了,竟然敢与世界第一陆军大国作对,待攻陷顺化后,必将要找其清算驻顺化的五千法军被全歼的刻骨仇恨,让其明白与法兰西作对的下场。
法国政斧和法属安南殖民地政斧的嚣张言论,第一时间通过无线电波传递到中国,再由叙府广播电台,向全中国民众进行播报,引发一波波反法狂潮。
这个时候,该安毅发话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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