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养成记十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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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争执,在这场令人脸红心跳的拥抱中消散无踪,莫邪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调转方向往回赶。

温如是安安静静地伏在他的怀中,柔顺乖巧得像足了一只被顺了毛的猫咪。

当两人情意绵绵地回到别院,裴仁青果然不在,只有摊在桌上被撕成了两截的紫色长袍。

当着他的面,自己的姬妾被同一个男人再一次带走,即便那人只是她的隐卫,对于他来说,也是莫大的羞‘辱。

他不在乎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不能不在乎外人的看法。

回到将军府的裴仁青毫不犹豫地脱下’身上那件缝得蹩脚的外袍,扔到下属脸上,喝令他退回别院那女人手中。

听到管家面无表情地宣布,院中所有人,包括她在内,未来三个月的份例减半,温如是只是轻轻扯了扯嘴角,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不缺那点钱,温家的嫁妆够她养活全院的仆役。裴仁青这般作态不过是想警告她,如果她识趣,他也不会太过计较,要是她不识好歹做出了出格的事,令他的脸上蒙羞,他也有足够的权利对付她。

回到裴家的温如是老实了很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收起了所有的锋芒,仿佛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般,每日除了看书、赏花,就是待在屋里做女红。

对于她无声的抗拒,裴仁青没有多加在意,他的心神都挂在了那日温如是交给他的东西上面。

珍珠手链里藏着的是两种毒药已经查出来,一种见血封喉,惯常用在落入敌人手中的死士身上,不用说,那肯定是给温如是败露之后服用的。

而另外一种慢性蚀骨之毒就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到手的东西,要不是将军府的幕僚有见过这种名为“彼岸花”的毒的话,裴仁青还真的会栽在这玩意儿上。

据说只要此物每七日服用一次,化作水中无色无味,每次只需半个指甲盖那么大的一点粉末,三月之内,他的精气就会被这种毒药完全掏空,最后缠‘绵病榻死于非命。但是,最狠地方的不在于它的毒性,而在于它的解药。

彼岸花的解药只要一旦服下,从此以后每月必须再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中毒之人每日夜半将承受长达两个时辰的火烧骨裂之痛。

此物无解,只能身坠地狱,天堂永在遥不可及的彼岸。

知道这点的裴仁青顾不上对付温如是,他满腔的愤怒都指向了还毫不知情的温侯。

裴仁青去看了温如是好几次,希望她能主动配合找出温侯的破绽,但是她却再也不像原来那么积极。甚至就连两个月后,温宝仪和李云未大婚,她也托辞留在院中没有出席。

这样无欲无求的温如是不再像刚刚摊牌那时的灵动可人,渐渐地,裴仁青也有些索然无味。从五、六天去一次别院,到十天半月去一次,慢慢地,他几乎再也不登门。

如有用得着她的时候,也只需让管家去知会一声,她自会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跟着他出门去当一个完美的花瓶。

这样的结果,裴仁青很满意,温如是也很满意。

对于有用的人,裴大将军一向是特别宽容的,就连看到莫邪光明正大的提着剑在院中走动,他也开始学会了视而不见,就像是从没下过让他戴上镣铐的命令一般。

两个人就这么各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地一直保持了这种公事公办、不远不近的怪异状态。

温如是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小院里,给莫邪的长衫已经做到了第三件,她做得很用心,所有的细微之处都不假人手。

莫邪也渐渐习惯了跟自家小姐之间新的相处方式,不再拒绝在平常日子里穿她做的好衣服,也不再被她一调’戏就转身逃跑,只是一接吻就会脸红的这个毛病,却好像怎么也改不了了。

不过大部分的时候,莫邪也不会给温如是偷袭他的机会。

现在还不是该停下来享受片刻温存的时候,他一直记得温如是说过的话。只有当他的武功已经高到可以无视所有追兵的那一天,小姐才会放心地跟他走。

他一定会带着她离开这里,那是她的心愿,也是他的。

背负着两个人共同期望的莫邪,不管练功到多累也甘之如饴。逗留在外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只有将一身的精力耗尽,感觉到自己的体能已经达到了极限,他才会回到院中简单地冲个冷水澡,再去看他心爱的小姐。

温如是总会等到他来道一声晚安,才会安心地去睡觉。

莫邪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归家的游子,只要想起无论多晚,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在家中点上一盏油灯等着他的归来,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温暖的力量。

平常他都会直接推门进去,可是今日,站在门口的莫邪却迟疑了半晌。

等了半天都没见他回来的温如是,正搭了件披风准备去院子里看看,开门就见他立在门口,她怔了怔:“怎么回来了都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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