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黑暗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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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朝朝的演出在园区小剧院。

剧院舞台傅年年以前也登上去过。他们兄妹三个,上的同一家幼儿园。

一到幼儿园,傅朝朝就要和班级汇合,不和他们坐一处。傅年年叮嘱妹妹记得和同学们分享饼干,送她过去了,翻看着入口领到的节目表,兴致勃勃拉哥哥坐到家长席。

距离很短,走得却慢。那些孩子家长与家长派来的助理或秘书,兄妹俩大都眼熟,表面是来参加儿童节演出,实际把剧院扭成另一个名利社交场。傅年年扬起笑容,挽着哥哥的手,交流的事全推给傅钊宁,直到快开场才得以坐下。

裙摆因此上缩,及膝的裙沿接近大腿中部。

傅年年闷中作乐,这么受欢迎,看来他们家最近生意依旧很好,没出一点问题。

傅钊宁不动声色地流连一眼,问妹妹:“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幼儿园学了舞蹈,回家就会跳给我看。”

“有吗?”

傅钊宁点头。

黑历史。

傅年年望着前面干瞪眼。

他们坐的地方视野最好,但不是音响吵闹最前排。傅年年前面的家长太高了,她努力直起身板,也觉得实现受阻碍。

她要给朝朝拍照的。

傅钊宁没想到天也帮他,问妹妹:“要坐过来吗?”

“换位置?”

“坐哥哥腿上。”

傅钊宁笑容温和:“年年这么矮,换个位置也拍不清前面啊。”

“……”

傅年年炸毛。

她幽幽质问:“你很高吗。”

“一八八。”

一六二点五输了,她最近只长了零点五厘米。

“高三了就不要长高了呀,你都成年了。”要把机会留给年轻人。傅年年抱怨着,走到哥哥位置坐到他腿上。

视野一下子高好多!

她美滋滋地打开相机调焦,感觉什么落下——哥哥把外套盖在她腿上。

剧院冷气是有点足。

但,怎么调好相机,热了一些。原来夏天的衣料太薄,哪怕旗袍遮掩的肌肤,也感到哥哥身体的热度。

——现在重要的是等朝朝出场,傅年年你在乱想什么。

可是真的好暖和,她的臀和腿紧紧叠在哥哥腿上,哥哥的温度,根本无法忽视。

就在这时,哥哥把她抱近了些:“这样更舒服。”

傅年年耳朵通红,双脚离地。

她小声嘟囔:“这样太热了。”

灯光熄灭,仅存一束光照亮舞台。

傅钊宁:“怎么?”好像没听见妹妹的话。

——只是坐着,没事的,忍忍就过去了。

傅年年挥动小手在脸颊旁扇了扇:“没事。”

拍好照她就坐回去。

主持人抑扬顿挫地讲着开幕词,扯过傅年年心神。不一会儿,诗朗诵开始。

傅年年不爱看这种节目,她喜欢歌舞和小品,但台上的小孩子们穿着统一服装,可可爱爱,完全驱散了朗诵的无趣。

傅年年听得起劲,专注看那些孩子的表情,一只手抚住她的大腿。

“冷吗?”

傅年年一个激灵。

她摇头,哥哥手掌轻动,声音又低又柔:“身上怎么这么凉。”

她身上凉?

似有若无地抚摸,舒服得傅年年起鸡皮疙瘩。

……大概……是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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