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甲换了装束,一身侍从服,低眉顺眼地跟在徐姌后面。
“何故鸣冤?”县令高声问道,尽显威仪。
赵秀才狰狞着指着徐姌道:“她自称是金陵白家女,约我半夜私会,却一言不合把我打伤!”
县令问道:“伤在何处?”
赵秀才一下子哭到眼泪鼻涕横流:“不瞒父母官,小生的下半辈子怕是不能再香火承继了。”
县令看向赵秀才的眼神中便多了些男人共通的同情,转头看徐姌抛头露面,毫无惧色地站在堂下,明知她身边跟着侍从模样的人,身份或许有隐情,却还是多了几分不喜。
用眼神示意让县吏带赵秀才入后室检查伤势,县令问徐姌:“赵秀才所言,可需辩驳?”
徐姌虚起眼,点点头,说道:“他说的没一句是对的。”
县令斥道:“别耍嘴花花,认真回话!”
乙甲的眼神一下子不善了起来,徐姌回头安抚地看着他一眼,说道:“小女被钱氏,也就是赵秀才之妻救下,在他家养伤,伤势未愈,气息奄奄。赵秀才见我孱弱,起了欺负孤女之心,深更漏夜摸入房中欲行不轨,亏得寻我的侍从及时发现,才没被他得逞。”
说着,徐姌拿袖子捂住了脸,做出哀戚的模样。
县令见徐姌面色苍白,怜香惜玉之心又起,登时犹豫了起来。
这时,赵秀才已经被带了回来,带他去的县吏通报结果——
“确实不可再承继后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