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姌出了后厅,左右看了看,就往左手边走去。
全程,按着胸口,面无异色,只有脸上带着点淡淡的红晕。
侍从县吏来来去去,没人察觉出她的不对。
左手边是花园,再拐了几拐,就到了人迹罕至的角落。
徐姌叹了一口气,神情安详地在排水渠呕出一口带着腥臭的血,再从防祝融的大水缸边拿了木勺,从缸里头舀了一勺水,回排水渠把血污冲洗干净。
准备把木勺放回去后离开的徐姌,回身,就撞上了乙甲。
相比于神色安详的徐姌,乙甲面色就紧张得多了。
徐姌笑道:“那次闻了熏香后积下的淤血,现在吐干净了。”
乙甲半信半疑地看着她,还是捧上了茶杯。
“漱漱口。”乙甲说。
徐姌的笑更加真心实意了,接过茶杯,漱了口,再把剩下的茶水都倒了。
“这茶不错,挺清的。”徐姌评价了一句。
“这是县令的茶。”乙甲介绍了一下茶的主人。
“那我们把茶杯还了。”徐姌便如此说道。
徐姌便沿着她来的路往后厅去了,并无迟疑。
乙甲也不问,她如何就知道县衙内的路了。
虽然他问了,徐姌也只能表示不知道。她真切的感受是,她站在后厅门口的时候,突然就以一通百,明白了这类官府建筑的格局。
就像她听了县令对白一泽的介绍后,只在脑海中影影绰绰感觉到其中不对劲的时候,突然就神智清明,意识到了其中的关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