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才又说着“我原以为能生米煮成熟饭”、“我走了娘子怎么办”,试图打感情牌。
行刑官念着县令亲笔写的罪行,不多,就三条,其中榨妻打女是笔端的重中之重。
赵秀才皆认罪,声情并茂地说着他错了。——虽然话里话外有着但是他情有可原望能宽恕的意思。
“你明白了吗?他那样子对你,对你的孩子,都是不对的。”徐姌扭头和钱氏说道。
这些话扎心,但对钱氏来说却如同天籁,以至于她的眼泪哗的一声流了下来,哭道:“他为什么现在才知道呢?太迟了……”
“对你来说,还不迟,招娣是你的女儿,以后好好待她。”徐姌说道。
钱氏擦着眼泪,疯狂点头。
台下,有些人确然跟着赵秀才的思路,开始反思自己做错了多少。但也有些人,心虚,以至于破口大骂,骂徐姌,骂县令,以赵秀才为自己的先锋,哀戚于他的死去。
一时间,两派人,加上一些不惧抛头露面的商家女,在台下闹哄哄地讨论了起来。
行刑官看了看围在行刑台下握着精铁长枪的士兵,安心了一些,扔下令牌,昭:“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寒刀举起,砍下。
以前惯有的欢呼声不见了,众人沉浸在他们自己的讨论中。
徐姌问望着行刑台发呆的钱氏:“你是不是觉得赵秀才罪不至死?”
钱氏:“原先有这样子想过,但想想招娣……我说不出口。”
徐姌点点头:“我带你和招娣去金陵吧,你学学绣工,也够养活了。怎么样?”
钱氏霎时抖擞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