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姌拿了纸到手上,点了点头,就出了正厅。
背后,那些白府的姑娘都奇怪的看着彭氏。她们不知道,彭氏为什么开始浑身发抖,为什么突然就传唤侍女要笔墨纸砚,为什么突然就遂了徐姌的意,写了密密麻麻的家谱。
尤其是那之前尖声反对徐姌的,更是尤其不理解。
但没有一个人敢问。
因为啊,白府的姑娘,谨守女规,不多看,不多问,以无才为德行,以内敛为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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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姌拿着写着家谱的纸,出了勋世府正厅。路上遇到些路过的粗使婢女,有的结巴着,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行礼。
徐姌完全没理会,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一个粗使婢女见着她的背影远去,这才敢感叹般的说着:“这位肯定就是四皇子身边的徐姑娘了,这等风度,和府里的姑娘皆是不同。”
和她一起走的,另外一个婢女心里想着,分明徐姑娘走路毫无气质,纯粹山匪走路,怎么因为是四皇子身边的人,就变成“有风度”了呢?
可婢女毕竟又心里生出些羡艳来……风风火火的走路,代表着安康,和不用示弱,坦荡荡气赳赳的气势。
似乎在钦朝,这种气势只能出现在男子,和一些边境的女子身上。
所以徐姌是边境出身的人吗?
……徐姌自然是不知道那些婢女心里转过的千番念头。
她此刻无所顾忌,全在自己的思考中,见到有突破口,心想破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