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猜测其中还有料,喝一句:“白府里‘病故’那么多人,你身为白府主人,是失察!家都管不清楚,还想入朝助圣上管天下?!”
白守仁连忙说道——神态比县衙下拒绝认罪的刁民还难看:“这都是彭澜!都是她做的!微臣平时不管后宅的啊!”
彭氏这时候,倒已经冷静了。
她先前在嫡孙女震惊到摔了茶杯时,听着风声不太对,就让侍女送姑娘回院子里去了。
现在,她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了。
“臣妇——”彭氏已经五十多岁了,说妾是煞了自己的年岁,“——当时被胁迫帮他管住后宅,保守秘密。当时就为此处罚了不少侍女侍从,许多连个正当理由都没有,就为了这烂泥般的丑.闻,扔乱葬岗了。而这事情,有一有二就有三。
“他又一次犯下背人伦的罪过时,”彭氏顿了顿,选择换一个词,“我习惯性的又一次帮他掩盖,而这一次,发现的人是庶女,白莲。
“恰好,白莲因为她平日的行事散漫,被一个当时正得宠的妾室怀恨在心,她就安排了几个娘家舅,意图假扮山匪,掳走白莲,污了她的清白,让她名声败坏。
“我就帮了她一把,再让可能也知道消息的燕氏,‘因为失去女儿,过分痛心,一下子就去了’。”
彭氏没有做陈述总结,说完了那句话,就睁着眼,看向软成一滩泥的白守仁。
眼神空空的。
看,瞒了二十年之后,这个秘密,被以如此难堪的姿势撕掳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