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同裳就让侍女带着手下的一堆小侍女,都到院子里站着。
介绍人的事就归给了惊魂初定的冼同裳,她说道:“那些是丫鬟们,名字挨个过去是……我是冼同裳,已故冼参将冼道臣之女,冼同袍之妹。她是徐姑娘,来做客的,那黑袍男子——”
徐姌接话:“是我侍卫。”
抄家的那堆人中,就有人挨个翻了箱子。
箱子里并没有什么要紧东西,连能揣袖子里的东西都少,只有些女子妆点看着亮眼些——但大家都盯着你一个人呢。
徐姌要求连装饰用的瓶子都抬出来。这时,还有人进了屋子,准备去查那些大箱子。
徐姌顺口就提了:“她是定好未婚夫的人,东西许多都已经是嫁妆了,定好要送到夫家去的,别拿了什么不该拿的。”
就有人嗤笑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倒还会说大话不脸红了。”
徐姌笑了笑,伸手遥遥一指,渡了点他身上淤积的黑雾进玉佩里去,又笑道:“你可以试试。”
那人面色一变——他感到自己身上,有些东西离了自己的身体,让他整个人都有些轻灵明透的感觉。
对于许多已经习惯沉重活着的人来说,把束缚抛去了,他们反而会惶恐起来,不知如何起舞。
不过,也毕竟,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什么被那女孩拿走了,未知往往比已知可怖,他的惶恐也在情理之中。
“不敢不敢……”他忙弯下腰恭敬的说着,偷点香艳之物的打算都泄了个干净。几乎是屏气的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