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姌敢相信,如果她这时候再强调一遍,大概会被认定是害羞过头。
“别废话了,”徐姌说道,“他人呢?”
那宝蓝色衣服的人,这才沉重了点语气来:“死了。”
“……”这消息却是有点猝不及防,话本也不敢这么写吧?
“死了?”
“嗯,一日被传进宫里去说书,我们还猜他是飞黄腾达了呢。结果他大概是勾搭了个小嫔妃,再听到消息的时候知道他被关到了牢里了,现在大概是死了吧。”
徐姌一愣一愣的:“……大概?”
他嗤笑一声:“他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秀才,那牢里龌龊多着呢,他挨得住?”
结果,这一通聊下来,晋秀才如何了,是不知道的。只能知道,晋秀才大概是死了。
虽然没人会打包票,但晋秀才租住的小房间,都换给别人住着了。
徐姌想找人听话本,没听着,却又意外得到了这生死之事来。
她是有些唏嘘的……晋秀才若是真的死了,看着是连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的。
他房间里有的一些衣物,大概也是直接被扔掉了,除了那是非曲折难以辨别的曲将军话本,他什么都没能留下了。
……她自己若是登时死了,大概也是什么都留不下来的。
徐姌想着,走过飘着细细灰尘的窗户光线之下,走出了阴暗的巷子,走过热闹嘈杂、带着脂粉香气的北大街。
她回到宅子里,足尖一点,踏上梅花桩,按八卦走了几轮后,因为心情不佳,又越走越快,险些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