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笙脸色十分不好:“阮予不见了。”
“什么?!”
依依差点没顶着退烧贴,从床上窜起来,扶着床头咳个不停,脸色因为大病还未痊愈,白得和墙皮没了区别,“咳咳——”
“媳妇儿!不急不急啊!”
“你去啊——”
依依忍着嗓子的刀刮般地难受,“你……赶过去看看,剧组离警局……那么近,联系一下当地肯定能帮上一点!去……去啊!”
“……好。”
华笙心里也着急。
他安抚了一会儿依依,拿起外套就出了房间,碰上厨房给依依熬川贝枇杷水的母亲,连忙嘱咐了句,“妈!帮我照顾几天媳妇儿!”
“咋了这是?”
“来不及解释了,公司有事情!”
华笙没说完就走了。
顾宥辞的电话完全打不通,他抓紧订了张最近往徽市的机票,手心都开始冒汗。
到了停车场。
继续打阮予的电话。
放在副驾驶一边听着,一边转动方向盘,赶紧出了车库。
“这次真不是玩儿了。”
“你可千万得接通……”
“我才回来一天啊……要是有个什么事儿,我不得愧疚一辈子……”
而他不知道的是——
在电话挂断的下一秒,黑灰色系的总裁办公室中,顾宥辞倏然起身。
电话拨出去。
对面也是立刻接了。
“哥?”
顾宥辞眼神冰凉无比,唇线紧紧绷直,眸色黑沉到了极致,只有那往外走的脚步,透露出一丝不稳,听到按下电梯键的声音——
严以钦似乎明白了。
“哥,需要我……”
“嗯。”
顾宥辞眉宇间的薄凉,变成了无形的冰锥,在他走出电梯,迈向车库的那一瞬间,音色低沉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度。
“不必再等。”
“动手。”
“……好。”
……
“夫人您就先睡吧,先生这些日子早出晚归,在书房些许是忙呢……”
“哪儿有这么忙!”
薛宛眉毛皱的死紧,“声声这半个月也是,也不着家,今月那个死丫头就更别说了!”
“一个两个不省心!”
只是一下,薛宛想到脸上才去做的皮肤护理,压下心底的怒气,抱着胸哼了几声,转身坐到沙发上,“茶别给他送了!”
她语气带着些许骄傲:
“谁都不许去,渴了自己下来喝!”
“这——”
送茶的佣人显然没想到。
如今,薛宛被养得越发脾气古怪了,顾怀安待人的性格,确实比顾均和顾正锦好些,和妻子虽算不上如胶似漆,但也处处让着。
如今……
管家摇了摇头。
等了半个小时,楼上书房的门果真开了。
顾怀安下了楼。
男人露出这段时间最轻松的神情,心情不错,他一身深蓝色睡袍——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