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杨康如何问询,玉双公主一个字都不说。
陆阳铭以心声问道:“你们想要审讯的是什么?”
杨康叹气道:“是所有。自从玉双公主被逮捕之后,就什么也没有说。她为何能够催动黑色石碑,为何引发兽潮,为何会使用命源术法。什么都没有说。”
“或许她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
陆阳铭深知五阶崩心的恐怖之处,自然能够理解玉双公主此时遭受的苦难。他倒不是同情玉双公主。
毕竟那些被他伤害的人,连痛苦的资格都没有了。只是既然她能够承受如此多的痛苦,竟然还是不松口。
是不是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杨康叹气道,“不管是不是,审讯都要继续,这是天狱的规则。而起,她的确是催动石碑引发了兽潮,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命源术法只有两种来历。”
陆阳铭知道杨康所说的是哪两种。
一种是天狱之中观碑悟出的,第二种则是邪修。
事实上,不仅天狱,其实整个修道界都认为,当年那个恐怖的命源邪修并没有陨落,甚至最近有了复苏的迹象。
不管是玉双公主还是在万丈原上使用过命源邪法的魔君,甚至一些高阶位的妖兽,都与之有染。
就好像一场巨大的阴谋已经在酝酿之中。
那是比魔族更加巨大的风险,所以天狱才不会不惜余力的审讯,日复一日,即使这样的做法,已经有违许多修道者的道心。
但是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杨康说道,“或许他们的确是受到了邪修的传教,但是部分记忆被抹去了,或者被施加了禁制,无法说出口。但这只是猜测,也极有可能他们是在等待,等待着那位邪修的面世。那样就可以得到解脱。”
“虽然是猜测,但是除了如此残酷的审讯,我们无法做其他事情。”杨康苦笑道,“虽然邪修的动静很少,但是每一个被沾染其中的存在,都是极其强大的。玉双公主的道行不高,可至少也能够影响一个帝国。何况,还有她的那位父亲。”
陆阳铭无言了。
果然那两个黑衣人。
一人是玉双,一人则是昊康帝。
陆阳铭以心声叹息道,“没想到那昊康帝,如此执迷不悟。”
“停下吧,毕竟是故人,见她如此受苦……”
陆阳铭并非是妇人之仁,但却也觉得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