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她眼圈蓦的一红,晶莹的泪珠簌簌往下滚落,“屿川,我刚才想要和你说的事情,对不起……对不起……我要食言了,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这一变故,江时谧和季屿川齐齐变色,不自觉的互相看了一眼。
江时谧反应过来,冷哼一声,转开头说道:“你自己的风流债你自己解决,我可不掺和,赶紧放开我。”
季屿川紧紧捏住她的手,冷眼看着文汐,“这是你自找的!”
说着,空着的手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一直隐晦观察季屿川的文汐突然崩溃的说道:“屿川,我也不想的啊,可是我没有办法了……”
她哽咽着,像是随时要晕倒过去的样子,“我刚拿到证明,要是我打了胎,我以后就再也不能当妈妈了!
屿川,我以后当不了妈妈可怎么办啊,还有会愿意娶我,就算现在能看在我年轻的份上会对我好,以后呢?我老了以后就真的只能孤单无望,你忍心吗?”
她本就是演员,就算在演戏的时候演技不算好,但在生活中却能将这一套运用到极致,说得这么可怜卑微,也是为了祈求季屿川能动一下那微不可见的恻隐之心。
可让她失望的是,季屿川面上不仅没有心软的迹象,反而更加的难看了。
她只能转移目标,“时谧,你能懂我的吧?我们都是女人,你能懂一个女人失去做妈妈的感受,对吗?所以,你能帮帮我吗?只要你……”
季屿川原本还有些震惊文汐说得内容,可见她竟然打上了江时谧的主意,冷声呵斥:“那也是你自作自受,你怀孕这件事我本来就不知道,现在将一切恢复原状才是正确的选择!”
这话是季屿川的心里话,他是真的认为造成今天的种种困境,都是因为文汐自己作的,那么这个结果她也应该承受。
更何况,她能不能生孩子与他何关?
文汐更加哭得厉害了,声音已经卑微到了极致,“屿川,这也是你的孩子啊,是你第一个孩子啊,再过几个月,他就能乖乖软软的对你笑,你真的舍得吗?”
季屿川语气强硬,没有给文汐一点反驳的机会,“文汐,反正我警告你,这胎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末了,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我会派人来亲眼看着!”
文汐听到季屿川的这番话,身体立刻颤抖了起来。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屿川,我求求你,求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文汐被吓得眼泪直流,可是季屿川却好像没看到一样,转过头看着江时谧温声说道:“时谧,我事情办完了,我送你回办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