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谧看都没看她一眼,转头看向窗外,将无视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傻了才在这个时候和余玲对上,毕竟这里全是余玲熟悉的人,要是真闹起来,就算是她占理,被打压的也多半会是她。
余玲看见江时谧的样子,那种被人用眼神千刀万剐的屈辱痛感再次回到身上,瞬间火气上涌,想上前找江时谧理论,“姓江的,你……”
“够了!”
一声厉喝打断了余玲的话语和动作。
江时谧循声看去,是一个面目严肃的中年男人,他目光严厉的看着余玲,“余医生,作为一个医生,侧重点应该是在怎么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
余玲死死咬着唇,眼眶红得厉害。
还是她身边的人看不下去了,推了她一下才反应过来,“许主任,我知道了。”
话落,就看见许主任朝着江时谧点了下头,心中对江时谧的怨恨更加剧烈。
江时谧见终于有个能镇住余玲的明理人,心情不错。
可落在余玲的眼中,那就是江时谧在对她进行嘲笑和挑衅。
于是,连带着,余玲对许主任也恨上了,觉得许主任就是江时谧收买的狗腿子。
因为地震,好些路都毁掉了,再加上几次动静不小的余震,大巴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傍晚才到了目的地。
负责人带人简单表示了欢迎之后,就给新来的人安排了帐篷入住,“各位医生赶了一天的路,肯定也很累了,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正式投入救援。”
江时谧简单吃了点东西,就钻进睡袋里睡了。
怀孕初期本就有嗜睡的症状,还容易累,虽然在大巴上睡了不少时间,还是又累又困的。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江时谧满血复活。
她按亮手机灯,轻手轻脚穿衣服起床。
因为条件有限,她所在的帐篷有五个人,她们现在都还在睡觉。
出了帐篷,江时谧发现醒来的人不在少数,但都没发出大的声音。
问了人接了热水洗漱,然后吃早饭。
看着不少人一脸的悲戚,就知道这是遭遇了地震侵袭的原住民。
江时谧换好白大褂,戴上帽子和口罩,问了几个人,朝着临时医疗点走去。
走了一路,她看见有不少人或戴或拿着照明工具,穿梭在废弃的建筑堆里搜寻着幸存者,有消防员,有军人,也有平民。
此刻,天边已有微微白光,有那么一瞬间,她在清冷寒凉的早晨感觉到了热意。
忽然,有人大声喊叫起来:“这里有人,被水泥板压住了,快来几个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