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芝同样在审视傅寄忱,尹承德都不认得的人,她又怎会知道。
只见那男人衣着名贵,相貌气质绝佳,在宜城一手遮天的秦钟天对着他这么一个晚辈毕恭毕敬,可想而知身份不一般。熎
“还能是什么关系。”胡玉芝鄙夷道,“你的外甥女真了不得,看不上秦钟天,转头自个儿找了个金主傍身。”
胡玉芝恨不得生啖沈嘉念的肉,都是她,害得瑶瑶出入警局被秦家捏住把柄,为了保住这门亲事,只能被迫答应秦钟天提出的要求。
尹氏被秦氏收购,尹承德失去管理权,在公司的位置尴尬,不知被多少人暗地里笑话。
尹承德眯起眼,隔着来往走动的宾客,遥遥望着挽着男人手臂、眉目清冷的沈嘉念,始终不愿相信她会自甘堕落。
“是她把我们家害成现在这个样子。”胡玉芝冷声道,“如今就算你还惦念着那一丝亲情,我也不会放过她。”
尹承德看着妻子,皱眉低斥:“今天是瑶瑶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你别乱来!”
一再退让才换来的亲事,他不希望再有任何闪失。熎
傅寄忱坐在整个宴会厅最尊贵的座位,左手掌心里躺着一枚白玉狮子手把件儿,指腹温热,来回摩挲。身边是心神紊乱的沈嘉念,腮红都掩盖不住她苍白的脸色。
“身体不舒服?”傅寄忱又问了一句。
宴会厅里暖气充足,按说不会冷,可她的手指一直是冰凉的,他握在掌心暖了许久都没暖热。
沈嘉念心不在焉地摇头:“没有。”
秦钟天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擦了擦鬓角滚落的汗,稍微冷静了些,亲自过来招待傅寄忱:“忱总,先用些茶点,稍后开席。”
傅寄忱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倒了杯茶,却是递到旁边的人手里。熎
沈嘉念握着茶杯没喝,更没去看秦钟天的脸,光是听到他的声音都犯恶心,胃里一阵阵翻涌着酸水。
那一晚,若不是她拼死砸破秦钟天的脑袋逃出来,如今该是身处地狱之中。
傅寄忱第二杯茶是倒给自己的,浅浅啜饮一口,对秦钟天说:“今日秦先生有的忙,不必耗在这里。”
“那忱总自便,自便。”
秦钟天最后看了眼沈嘉念,强压下心里那一丝不安,转身的时候松了松领带。
在场的宾客当中有些知晓傅寄忱的身份,能理解秦钟天对他的态度,其余不明他身份的向四周的人打听,那位是何方神圣。
有人讳莫如深道:“北城傅家的人。”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