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母看着他:“有问题吗?”
闫秋生:“没有。”
自从开始化疗,母亲就不大愿意出门,当初选择住在这里,一是环境清幽利于她休养,二是照顾到她抵触跟人往来的心理。鷃
除了每周固定时间去医院检查身体,其余时间她都待在别墅里养花种菜,从没提出要去看电影或者逛超市。
这次竟然主动说去人多的地方看演出,闫秋生当然感到诧异。
沈嘉念的目光在母子之间来回转动,笑着对闫母说:“目前还不确定,等有了消息我再告诉您,肯定给您和老师留最佳观看位置。”
闫母笑逐颜开:“那敢情好。”
沈嘉念每天忙着练琴,并没有多余的心思管例假突然来临又莫名出走的事,一转眼到了彩排这天。
司机开车送她到大剧院,在门口被保安拦住。鷃
沈嘉念给廖导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到了,但是进不去。
等了三分钟左右,有工作人员跑出来接她。
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穿着蓝白格子衬衫,外面套着黑色马甲,脸上戴一副黑框眼镜,看到沈嘉念的时候呆了几秒,红着耳朵递给她一张工作证,用蓝色挂绳缠着。
“沈老师,您的证件。”小伙子有些羞于跟她对视,“以后拿着证能直接进来。”
“好的,谢谢你。”沈嘉念双手接过,顺嘴提了一句,“别叫我沈老师,我的年龄可能跟你差不多大,叫我沈嘉念就好。”
圈子里甭管年龄大小,幕后的人员统称台前的人为“老师”,几乎成了行业里默认的规矩。
小伙子愣了愣,不好意思直呼她的姓名,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索性一抬手,说:“您里边请。”鷃
大剧院南边的音乐厅大门敞开,台前幕后的人员各司其职,紧锣密鼓地做着各项准备工作。
沈嘉念背着大提琴,被工作人员领去廖导身旁。
廖恺专注地盯着监视器,拿起手边的扩音器进行现场调度:“北边那一块的灯光不行,我要的是漫天繁星的效果,那块太暗了,多补一些小灯。舞台上空的丝带再长一点,短了不够飘逸,注意不要太整齐了,错落有致懂不懂——”
沈嘉念站在边上,等他吆喝完,再出声打招呼:“廖导。”
廖恺扭头见到她来了,搁下扩音器,拿起太空杯喝了口茶:“等会儿从后台上去,先看看整体效果,需要调整的地方我再跟你说。”
“好。”沈嘉念乖乖去了后台。
今天是彩排,不需要换礼服,她穿的是自己的衣服,风衣里一条雾粉色的真丝双乔缎无袖长裙。鷃
不管是大厅还是后台都开足了暖气,沈嘉念脱下外套挂在落地衣架上,打开琴盒取出大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