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看着一群猫狗跟眼前的人打成一片,越发觉得先生的话可信,她对着沈嘉念那张陌生的脸喃喃道:“你真的是嘉念?”
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程锦有些尴尬。
沈嘉念听见了她的话,没有直接承认自己是她认识的那个“嘉念”,她说:“我的确叫沈嘉念。”
程锦昨天听她说自己叫沈嘉念,没当真,以为是先生的意思,今天再听她说,相信了她就是叫这个名字。
先生说她改变了容貌,失去了记忆。程锦两只手握在一起,语气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你……还记得我吗?”
沈嘉念摇了摇头,只觉得她亲切,并不认识她。爨
程锦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早晨,她在家里打扫卫生,听见电视里新闻播报发生在江城的重大车祸,想问她是不是在那场车祸里伤到了脑部和容貌,顿了顿,终究是没问出口,不想提起伤心事。
两人到花园里散步,月季、蔷薇开得喜人,花架下有一方不规则的莲池,一朵朵白色睡莲盛放,有红色蜻蜓落在莲叶上。
微风习习,十分舒适怡人,沈嘉念在莲池边的藤椅上坐下,观察别墅四周,看哪里适合翻墙出逃。
院墙内还好,搬张凳子踩上去说不定能爬到墙头,墙外就不好办了,有点高,她不敢往下跳,害怕摔断胳膊腿。
她不想待在这里,跟傅寄忱说不通,裴澈没来找她,她只能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坐了一会儿,太阳越升越高,待在花架下的阴凉处还是会热,沈嘉念没涂防晒霜,选择进屋。
*爨
一个星期过去,沈嘉念的病早就养好了,仍然没等来裴澈。
她特意问过程姨,有没有人给她回消息或是打电话。程姨据实说,没人联系她,也没有收到短信。
沈嘉念怀疑自己那天是不是太慌张输错了号码,裴澈没收到她发的信息。
她找程姨借手机,想再给裴澈打个电话。
程锦想到傅寄忱说的那句“下不为例”,不敢再阳奉阴违。傅寄忱看着对她挺尊重,那是他的教养使然,并不代表他是个好说话的人。
她只好委婉拒绝沈嘉念,表示自己有难处。
沈嘉念理解她,没有强求。爨
自从她生病,傅寄忱就放宽了她的活动范围,但是仅限于别墅里。她那天尝试过,趁着程姨去厨房切水果,她绕道偷溜到大门口,别墅的门卫应该被傅寄忱交代过,不放她出去。
沈嘉念觉得自己快疯了。
傅寄忱每天有一半的时间待在家里陪她,另外的时间去公司处理工作,有时候工作做不完会带回家,坐在她旁边接着忙,甚至当着她的面开视频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