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到自由的空气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哗啦啦地流。
第一件事就是回国,身份证件她都绑在了肚子上。第二件事,解决那个霸占了傅寄忱的女人。
所有出现在傅寄忱身边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沈嘉念是,徐静依也是,还有这个同名同姓的沈嘉念,她也不会放过。
等待了不到三天,机会就来了。
说起来,还是这次从洗手间逃跑给她的灵感。
她不再拥有傅家大小姐的特权,做事变得不方便,所以她的计划不是弄死那个沈嘉念,是先把人迷晕了,带到无人的废弃汽修厂,找几个男人好好教训她,让她没资格再出现在傅寄忱身边。
她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休想得到。徳
傅羽泠躺在狭小逼仄的老房子里,望着斑驳的墙纸,就像在看自己不堪的人生。一出生就有病的弃婴,被带回傅家抚养,十几年失去自由,爱而不得,到如今成了东躲西藏的“逃犯”。
傅寄忱大概已经知道她失踪了,说不定正在派人找她。
傅羽泠闭上眼,嘴角一点一点勾起讽刺的弧度,算算时间,她派去绑架沈嘉念的人应该得逞了。
就算她被傅寄忱找到了,再次送回洛杉矶囚禁,沈嘉念也别想有好结果,失去了清白,且不说傅寄忱会不会嫌弃,她自己都没脸活下去。
一个替身而已,她也配。
傅羽泠坐起来,肚子饿得咕咕叫,她不敢点外卖,于是戴上帽子和口罩,自己出去买饭吃。
这是一处老居民楼,她在电线杆上看到招租信息,住了进来,家具简陋得要命,那张床硬邦邦的,她躺在上面浑身疼。徳
活了三十几年,傅羽泠从来没过得这么憋屈过。但她能有什么办法,不敢住酒店,会查到入住信息,民宿也不敢住,只能找这种犄角旮旯凑合。
傅羽泠出了楼门,走在小区凹凸不平的路上,地砖摇摇晃晃,脚踩到上面,砖缝里的淤泥和积水就猝不及防滋出来,溅到裤腿上。
口罩下的脸皱了起来,傅羽泠忍耐着加快脚步走出去,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稍微干净一些的餐馆,点了几道菜。
吃了没几口,傅羽泠发现有目光盯着自己,她后背竖起汗毛,快速扒了几口饭,付了钱走人。
沿着原路回到居民楼,把自己关进屋里,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傅羽泠慢慢放松警惕的时候,有人在外面把门敲得邦邦响,每一下都砸在她心上。她心跳加速,濒死的感觉突如其来。
*徳
傅寄忱打电话叫程锦过来陪沈嘉念,自己有事外出。
“安心在家休息。”套上大衣,傅寄忱挼了挼沈嘉念的耳朵,“公司有份紧急文件要签署,我去去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