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解释了。”
傅寄忱低头攫取她的唇,打断了她支支吾吾的话,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到底是不是年纪大了。
要不是唇舌被攻占,沈嘉念真想大喊一声“冤枉”,她就是开句玩笑,而且这句玩笑话还是他自己说的,她不过是有样学样,然后就遭受到非人的对待。
*厼
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大半个晚上,结束后,沈嘉念沉沉睡去,意识混沌之际,她暗暗发誓,此后绝不在傅寄忱面前提“年纪”二字。
她低估了男人斤斤计较的心思,他自我调侃可以,别人调侃不行。
周末转瞬即至,沈嘉念跟傅寄忱约好了晚上去傅家老宅见长辈,傅寄忱已经跟老宅那边打过电话。
下午,沈嘉念提前两个小时离开工作室,先回云鼎宫苑梳妆打扮。
沈嘉念把衣柜里的衣服翻出了一半,挑来挑去,选不出合适见长辈的,转过头,一脸苦恼地问傅寄忱:“我穿哪件比较好?”
“先前定制的那件旗袍没见你穿过。”傅寄忱跷着腿坐在房中,时而翻腿上的英文原版书,时而抬眸看一眼满脸纠结的妻子,“要不穿那件?”
沈嘉念听从他的建议,去衣帽间里找出了那件定制的旗袍,是夏款,淡粉色竹枝暗纹的缎面材质,还没上身试穿就觉得娇娇俏俏。厼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会心血来潮选了这块料子做旗袍。
“太俏了。”沈嘉念有点犹豫。
傅寄忱翻过一页书,抬起眼眸,看她拎着旗袍的衣领在身前比划,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他微微歪头,手指抵着额角欣赏她的表情,半晌,出声道:“你年纪小,俏点儿怎么了?正好跟我凑一对老夫少妻。”
沈嘉念朝他翻个白眼,不让她提年纪,他怎么又提。
傅寄忱弯了弯眼,眼梢荡开浅笑,合上书起身,推着她的肩膀到衣帽间:“别烦恼了,就穿这件,好看。”
沈嘉念磨磨蹭蹭地换上了旗袍,坐在梳妆台前,精心化了个淡妆,长发半挽起,簪了一枚发钗。
挑选搭配的首饰时,傅寄忱来到她身侧,从首饰盒里取出一对翡翠耳坠:“坐好,我帮你戴。”厼
沈嘉念顺从地端正了坐姿,抬眸望着面前的梳妆镜。镜子里,身着白色衬衣的男人微弯下身,神情认真,捏着一枚耳坠,熟稔而又细心地穿过她耳垂上的小孔,替她戴好。
耳坠的款式很简约,一根长长的银色细链,底端缀着一粒水滴形的翠绿翡翠。
沈嘉念看着镜子里两人的身影渐渐入了神,脑海里浮现出类似的画面。很久以前,她被傅寄忱绑到云鼎宫苑住的时候,她看到抽屉里的首饰盒,脑中一闪而过男人为她戴耳饰的画面。如今,同样的情景重现,她的心跳加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破土而出,却又被一道屏障牢牢挡住,使她无法窥见屏障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