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听罢,不由自主地握着手里的玄冥剑在空中比划道:“爹,不是放p,孩儿今晚就领兵杀进宫去,灭了刘松这暴君。”
萧绍见状,顿时气得咳嗽了几声,连忙对萧瑾言说道:“瑾言,不得胡来!你这混账东西,赶紧把剑给老子放下!”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想,槽!我胡来?老子替天行道好吗!刘松那个人渣简直不是人,老子灭了他,替人类铲除祸害!怎么老爷子总是阻止自己干一些弘扬社会正能量的事,难道就是因为怕死?非得保自己太平?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有个毛意思,还不如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再说了,老爷子的挚友陈正明刚让刘松给害死,难道他忘了吗?
于是,萧瑾言放下玄冥剑,义正言辞地对萧绍说道:“爹,大司农的仇难道不报了吗?”
萧绍听罢,顿时低下头,叹了口气,刹那间泪眼朦胧。然后他语重心长地对萧瑾言说道:“瑾言,大司农的死为父比任何人都痛心。可起兵造反相当凶险,要万分谨慎啊。眼下不是不报,时机未到啊!”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想,哎......老爷子还是怕刘松,真是谨慎有余,胆识不足。有些时候,成大业就需要那么赌博式一哆嗦,眼一闭,心一横,事就成了。左思右想,前怕狼后怕虎,反而会坏事。
于是萧瑾言又对萧绍说道:“爹,时机如何未到啊?孩儿的虎贲营经过多方调教,已经是一支战斗力超强的特种部队。而且莫笛、谢盾,都是以一当十的猛将,再加孩儿已经为此战做了精心的谋划,确保万无一失。今晚诛杀刘松,大事必成!”
萧绍听罢,又对萧瑾言说道:“你若杀了刘松,准备拥戴谁做皇帝?”
萧瑾言听罢,顿时蒙了笔,他不禁心想,是啊,杀了刘松,谁当皇帝呢?这个问题自己还真没考虑过。眼下太子死了,刘休仁也死了,如果刘松再死了,这皇帝该由谁来当呢?干脆,自己当?那样的话不就成谋朝篡位了嘛......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要不,从刘松的兄弟或者叔叔们当中找一个姓刘的王爷当?可是,万一这个姓刘的王爷跟刘松一个揍性呢?那岂不是换汤不换药嘛。哎......好纠结,算了、算了,不tm寻思了,反正谁当皇帝都比刘松那沙碧强,先宰了那沙碧再说!
于是,萧瑾言心烦意乱,不再多想,一股脑对萧绍说道:“孩儿不知道,先杀了刘松再说吧。”
萧绍听罢,对着萧瑾言怒吼道:“糊涂!刘松是个暴君不假,但是你若杀了他,各地的王爷们都会起兵夺位,我大宋兵荒马乱,山河破碎,你萧瑾言就是乱臣贼子!”
萧瑾言听罢,顿时愣住了,他不禁心想,槽!老子要替天行道,弘扬社会正能量,怎么就成乱臣贼子了呢?不过,老爷子的话貌似也有几分道理。
如果刘松挂了,那么其他的刘姓诸王都会认为自己理应是皇位的合法继承人,他们会为了争夺皇位打成一团,不惜一切代价。那样的话,大宋就彻底完了......
无论刘松这个皇帝当的有多么糟糕,哪怕他杀人如麻,哪怕他沉溺酒色,可只要他坐在龙椅上,便轻易动不得。因为在刘姓诸皇子中,还真就是只有刘松的势力能做到碾压其他人,萧绍容忍刘松坐在龙椅上拉释,那完全是为了大宋政权的稳定性。
萧绍见萧瑾言安静了下来,便接着对他说道:“瑾言,一动不如一静!即便行废立之举,你也一定要给老子耐住性子,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萧瑾言听罢,不禁点了点头,心想,萧绍一向老成沉稳,他的的想法并不像成颐那么简单粗暴,一个字,就是干!而且他也并非贪生怕死,而是想等待时机,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再行废立之举,而且是在不影响大宋国运的基础上。
刘松的确罪该万死,但他屁股底下坐着的是大宋的江山社稷,废立之举稍有不慎,便会让大宋王朝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哎......也罢,这个反,咱先不造了。为了大宋,且容刘松再多活几天吧。
于是,萧瑾言对萧绍说道:“好吧,爹,孩儿听您的。”
萧绍听罢,这才欣慰地点了点头,又对萧瑾言说道:“瑾言,你要起兵谋反的事,都有谁知道?”
萧瑾言听罢,对萧绍答道:“这件事只有瑾夕、莫笛、谢盾三人知道。将士们只知道今晚有军事行动,而不知道孩儿打算杀进皇宫。”
萧绍听罢,不禁眉头一皱,连忙对萧瑾言问道:“莫笛和谢盾这两个人可靠吗?他们会不会出卖你?”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想,哎......老爷子也真是的,多疑!莫笛和谢盾可都是虎贲营自家兄弟,跟自己一个战壕里滚出来的,这都生疑,那天底下还有能用的人吗?再说了,人家要是不可靠能咋着,难道杀人灭口不成?不过,老爷子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毕竟是亲爹啊,打断骨头连着筋。
于是,萧瑾言对萧绍说道:“放心吧,爹,他们都是孩儿的生死兄弟,对孩儿忠心耿耿。”
萧绍听罢,这才点了点头,又把萧瑾夕叫进账中,对他说道:“瑾夕,传令下去,今晚萧将军要搞一次重大的军事演习,目的是要好好锻炼一下虎贲营将士们夜间作战的能力。”
萧瑾夕听罢,连忙答道:“是,爹!”说完,连忙去各营传令。
就这样,萧瑾言在萧绍的劝告下,思虑再三,权衡利弊,还是放弃了这次精心策划的起义。此刻,在他的脑海里,却突然回荡起萧绍经常教导他的八个字,保家卫国,忠君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