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拓跋懋一面佯装撤兵,一面沿途布置伏兵,等待萧瑾言前来决战。而萧瑾言在受到成林的点拨后,已经意识到自己多余走了一步废棋,又怎会轻易上当呢。
萧瑾言现在满脑子想的是如何诱使拓跋懋的先锋营孤军深入,好一举打掉他的先锋营。两位杰出的军事统帅都在想着怎样诱敌,怎样决战,二人狭路相逢,也算棋逢对手。
三日后,清口,萧瑾言将军行辕。
萧瑾言站在案前盯着地图思考了很久,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放弃一些城池来诱使拓跋懋的先锋营孤军深入。
就在这时,前军将军战英突然闯了进来,笑眯眯地对萧瑾言说道:“将军,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萧瑾言听罢,不禁微微一笑,对战英说道:“哦?什么好消息啊?”
战英听罢,大笑着对萧瑾言说道:“拓跋懋撤兵啦。哈哈......真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一手啊。前不久,你让那个什么‘草上飞’去平城散布谣言。现在看来,那北魏的皇帝老儿已然上当,下召令拓跋懋撤兵了。”
萧瑾言听罢,顿时又惊又喜,这幸福来得有些太突然……萧瑾言不禁心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成林不是说拓跋挺非常信任拓跋懋么,怎么会中离间计呢?难道拓跋兄弟并非像传言中那样和睦?
战英顿了顿,接着对萧瑾言说道:“将军,咱们出兵吧,追击拓跋懋,定能大获全胜。这半年多,弟兄们实在是憋得太难受了。”
萧瑾言听罢,方才回过神来,他不禁心想,哦,原来如此,明白了!成林说得对,拓跋兄弟是铁板一块,离间计跟本行不通。拓跋懋这奸贼撤兵是假,诱敌决战才是真啊!
于是,萧瑾言急忙对战英大喊一声:“不可!”
战英听罢,一脸疑惑地对萧瑾言说道:“为何?那拓跋懋既然已经撤兵,其军心必然涣散,咱们此时出兵尾随而击之正是最佳时机啊。”
萧瑾言听罢,顿了顿,淡淡地说了句:“拓跋懋此举,乃是诱敌,并非真撤。”
战英听罢,十分疑惑,又对萧瑾言说道:“怎么可能呢,拓跋懋拥兵自重,与我军相持日久,那北魏皇帝本就疑心,又中了你的离间之计,下召令拓跋懋罢兵还朝,怎会有假呢?”
萧瑾言听罢,叹了口气,答道:“哎……战将军有所不知,本将军使出这离间之计,实属无奈之举啊。事后思虑再三,总觉得如此雕虫小技跟本骗不过拓跋兄弟,只会自取其辱。如今拓跋懋这厮竟然真的撤兵了,这其中必有阴谋,战将军不可轻易上当啊。”
战英听罢,想了想,却突然冷笑了一声,对萧瑾言说道:“呵呵,萧瑾言啊萧瑾言,你在青州可是坚守了半年多了,这半年多以来,你一直说拓跋懋有埋伏啊,有阴谋啊之类的,就是不肯出兵。依本将军看,你这鬼点子倒是不少,可如果真打起仗来,你小子就是个孬种!”
萧瑾言听罢,突然从内心生出一股无名火,燃爆了他的小宇宙。他怒气冲冲地对战英吼道:“你……”
战英也同样怒气冲冲地对萧瑾言吼道:“萧瑾言,你就是让那拓跋懋吓破了胆,连他撤兵都不敢追击。像你这样的胆小懦弱之辈,只配安于守城,跟本打不了胜仗!”
此时的萧瑾言已经被战英无状的言行彻底激怒了,他大吼道:“战英,何时坚守,何时出兵,本将军自有主张,你休要多言!”
而战英却针锋相对,丝毫不落下风:“萧瑾言,拓跋懋已然撤兵,眼下出击,正是最佳时机。你若是不敢和拓跋懋交战,那就接着做你的缩头乌龟吧,本将军自会带着麾下的五万精兵出城杀敌。等我军得胜还朝之时,圣上问起来,功劳可都是本将军自己的。”
萧瑾言见战英这样说,不禁心想,这傻缺性情急躁,想必不是图一时意气,以他的性子,定会率兵出战。他奶娘的,现在就开始抢起功劳来,到时候中了拓跋懋的埋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子就是豁出命去也决不能让他出兵!
于是,萧瑾言赶忙对战英喝道:“战英,本将军命你坚守城池,不准轻举妄动,违令者斩!”
战英听罢,却不屑一顾地冷笑了一声,对萧瑾言说道:“呵呵,萧瑾言,你算个什么东西,拿个鸡毛就敢当令箭使。本将军告诉你,你这个青州刺史在我战英眼里就是个p,想斩我?你斩得动吗!”
战英说完,便一甩手,气冲冲地走掉了,萧瑾言拦他不住,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