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见状,顿时内心一阵欣慰,这是一种久违了的,回家的感觉……也可以说是……我的地盘,我做主!
于是,萧瑾言连忙张开双臂,一边微笑着和这群生死兄弟们打招呼,一边在众将士们的簇拥和欢呼声当中威风凛凛地朝点将台走去……
但是,在萧瑾言的身后,前将军沈浪见到这番场景,却眉头一皱,一脸不悦的神色……这也难怪,沈浪是刘的心腹将领,他本来就见不得萧瑾言在军中有如此高的威望。强臣压主,对刘来说绝非什么好事。
更何况,虎贲营是在沈浪的手中哗变的,而到了萧瑾言的手中,却是军容齐整,众将拥戴,欢呼声一片……如此鲜明的对比,知道的,知道是因为萧瑾言深得虎贲营将士拥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呢……
只见沈浪不禁摇了摇头,轻声对他身旁的季良辰说道:“大都督,末将有一事不明。这萧瑾言明明是一名三品将军,为何虎贲营的将士们都尊称其为‘上将军’呢?”
季良辰听罢,连忙答道:“沈将军有所不知啊……萧瑾言在刘松一朝曾经在青州之战生擒拓跋懋,一战成名。于是,刘松大喜,便加封萧瑾言为上将军。虽然后来萧瑾言已经被免去了上将军之职,可虎贲营的将士们却依然如此称呼他,这‘上将军’的称谓就沿用至今了!”
沈浪听罢,顿时怒不可遏,连忙义愤填膺地小声对季良辰说道:“哼!萧瑾言既然已经被免职,那他便不再是上将军。更何况,这‘上将军’一职是刘松封给萧瑾言的,当今圣上未对萧瑾言如此加封,这些**们怎么能如此乱叫呢?这哪里是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啊?!”
季良辰听罢,不禁叹了口气,无奈地对沈浪说道:“哎……只要萧瑾言带兵能替圣上打胜仗就好了,至于这些**们怎么称呼萧瑾言……他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一个称谓而已,沈将军不必太在意。”
沈浪听罢,不禁眉头一皱,忧心忡忡地对季良辰说道:“哎呀……大都督,这哪里仅是一个称谓的问题啊?!那萧瑾言在军中竟然有如此高的威望,此人若不早除之,将来必定会成为圣上的心腹大患啊!”
季良辰听了这番话,顿时大惊失色,他连忙下意识地,狠狠地拉了一把沈浪的胳膊,示意他赶紧住嘴……要知道,眼下的情形是,萧瑾言在前边走,季良辰和沈浪二人在后边走,他们和萧瑾言的距离顶天了也就不到十米远……这家伙,萧瑾言若是听见沈浪说要早早除掉他,也不知他内心会作何感想……
万幸的是萧瑾言好像并没有听见沈浪在他的身后大放厥词,他依然一边微笑着张开双臂和虎贲营热情的众将士们打招呼,一边威风凛凛地朝点将台走去……或许是因为虎贲营众将士们的欢呼声分贝太大,淹没了沈浪的说话声,而沈浪说这话的时候又刻意压低了音量。总之,萧瑾言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只见季良辰眉头一皱,刻意压低了音量,义正言辞地对沈浪说道:“沈将军,如今大敌当前,你切记不要再说这种挑起内讧的话了。一旦动摇了军心,大事败矣!”
季良辰的意思可谓是明明白白,眼下刘最危险的敌人是刘戎,不是萧瑾言!而且萧瑾言还是来帮助刘平定叛乱的,所以切不可让萧瑾言听到什么不利于他的话,动摇了他平叛的决心。
至于萧瑾言功高盖主,尾大不掉的隐患,那是将来可能要面对的问题,而不是现在。现在就应该走一步,算一步,到啥时候说啥时候……将来是想方设法削夺萧瑾言的兵权还是干脆找机会做了他,那都是将来的事。至于现在,先集中精力把刘戎解决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