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本来就是他的成年夜,放开玩乐的人必定少不了他。
一群年轻小伙子玩到最后全玩嗨了,尤里乌斯看着乱糟糟的桌子,脑子一抽。
他端了杯果酒咕噜咕噜,一杯下肚,脸顿时就红了大半。
“我去,尤利,你怎么喝酒了。”内德眼尖,第一个瞧见,惊呼出声。
酒精上头,尤里乌斯感觉自己的感官迟钝起来,但脑子还是清醒的。
他缓慢地眨眨眼,慢吞吞地说:“我都成年了,喝一杯怎么了?你们都在喝。”
彼得无奈把桌子上酒快速收起来,“我们都满二十一了,但你,刚刚十八。”
尤里乌斯指了指坐在对面的韦德:“这还有一个才十九呢。”
韦德:“所以我没喝。”
尤里乌斯陷进软趴趴的沙发里,被酒精熏得迟钝起来的大脑,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闯祸了。
白嫩的脸颊因为热气上涌,微微泛红,连耳朵尖也是粉红的。
宝石蓝的眼睛朦胧一片,看起来像是有水汽涌出,湿漉漉的,像小动物的眼睛一样。
他的模样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不说话也不闹腾,明显是已经有了醉意。
乖乖巧巧地窝在沙发里,彼得他们心一软,顿时谁也不舍得责怪他了。
彼得上前想揽着他起身:“我送你回去吧。”
尤里乌斯挣扎着脱开他的手,摇了摇头:“还、还早呢?”
彼得:“但你醉了。”
尤里乌斯固执地:“没有。”
他俩僵持了一会儿,彼得只好放弃,“好吧。”
尤里乌斯到真的没有太多醉意,脑袋虽然昏沉沉的,眼睛也有些目眩,但意识却是清醒的。
接下来的两盘游戏,他甚至还拿了大满贯。
可酒精的作用在他身体里逐渐发挥,尤里乌斯躺在沙发上,眼前的景象已经被眩晕的大脑扭曲成各种光怪陆离的景致。
他的大脑却仍旧保留了一丝清醒的意识,还有空想,醉酒后的身体真奇妙。
他放任自己的大脑去想那些天马行空的事,于是眼前的景致越来越晕眩斑驳。
尤里乌斯撑着身体坐起来,坐在他对面的韦德凑上来扶住他。
他抬头看见戴着眼睛的青年,朦胧的意识竟然突然想到了另一个人。
尤里乌斯知道站在他眼前的是好朋友韦德,可他眩晕的眼睛却仿佛透过韦德看见了另一个戴着眼睛的好朋友——克拉克。
醉意终于彻底占据他清醒的意识,他腿上无力,又摔回沙发上,嘴里却喃喃地念叨着:“克拉克……”
克拉克今晚加班,没能来参加尤里乌斯的十八岁派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