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哥哥”这个人对他至关重要,我妻真也终于出现了几丝反应。
哭得更厉害了。
江户川乱步心中暗道糟糕,该不会是对方的哥哥已经不在了吧。
他眼睛转了转,看到对方在社长怀中窝成一团哭泣的模样,“唔”了一声,目光一闪,在对方的眼前比划道:
——我能找到你的哥哥。
我妻真也现在思维很简单,只捕捉到“哥哥”这个手势,下意识目光跟随过去,“哥哥。”
江户川乱步点头,大概猜测出对方目前的精神不i太好,很容易哄骗,于是比划:
——现在抱着你的就是你哥哥,虽然他和你印象中的有些差异,但是他真的是你哥哥,我可以作证。
福泽谕吉因为乱步乱来的举动有点头痛,他低声喝了一声,“乱步,注意分寸。”
江户川乱步举手,“可是社长,他真的不哭不叫了。”
福泽谕吉下意识低头,我妻真也眼睛红红地看着他,不,也不算看,因为眼神根本没有集中。
随后我妻真也用被绑住的双手,艰难的抓住他腰间的衣服,“哥哥,真也又听不见了,真也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痛。”
分辨出江户川乱步的手语,我妻真也以为困住自己的这个人真的是哥哥,他趴在对方的腿上,低声说话。
福泽谕吉看到他脸上濡慕亲近又放松的表情,手指动动,最终还是没有做出解释。
江户川乱步站起身,“现在可是要麻烦社长,短暂的当一段时间假兄长了。”
福泽谕吉松开我妻真也的手,看到我妻真也闭上眼睛睡着之后,横抱起对方送到休息室内,“今后两个星期内接到的单子,无论大小,都必须由你来处理。”
江户川乱步僵化,苦叫哀嚎一声。
因为咖啡馆着火,这两天的横滨的大小医院人满为患,碍于我妻真也的精神状态,福泽谕吉准备过一段时间再带我妻真也去检查。
没错,我妻真也的精神状态。
他极其敏感不安,很怕人,从不与江户川乱步或者与谢也眼神对视,但他同时又很黏福泽谕吉。只要福泽谕吉消失在他视野中一秒钟,他下一秒就会叫“哥哥。”
我妻真也不明白哥哥为什么变了。明明在之前,在他没有成功拥有助听器之前,哥哥无时无刻都会和他在一起;可现在,哥哥很轻易地就会离开他,哥哥也不喜欢自己追在他的身后。
就像现在,我妻真也又找不到哥哥了。
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找了很久,连地毯都掀开查找,搜索无果,最后茫然地坐在沙发上。
在沙发上坐着一动不动将近两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