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干呕一边捂住耳朵。
福泽谕吉皱眉,拿走助听器,说:再寻找更合适的。
我妻真也被拿走助听器,忽地抓住福泽谕吉的手,用力咬一口,破皮流血。
福泽谕吉挑眉,很惊讶他居然会对‘哥哥’做出这样的行为,看起来不是二十四孝弟弟。又恢复一副平常的表情,屈指弹弹我妻真也的脸,随后说:松开。
我妻真也红着眼睛,含混说,“要它,留下它。”
福泽谕吉抽出手:不可以。
我妻真也又想去咬,结果福泽谕吉蜷起食指顶在他的齿间,他咬不动。
福泽谕吉拿着纸张擦手,将纸团丢进垃圾桶中,随后又把助听器放进衣襟中,对我妻真也半带警告说:这个不能再碰,去休息。
我妻真也很沮丧地回到他的房间。
我妻真也走后,福泽谕吉才拿出盒子露出思虑,是普通的助听器没有,还是所有的助听器都没用?
将盒子放在外衫口袋中,福泽谕吉洗漱后睡在榻榻米上。
因为曾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保镖,外加生性警惕,他在卧室门被拉开的第一瞬间就醒了。
他手第一时间就拿起枕下的枪,直到来人卧在他的腰间才放下。
因为来人是这几天,每夜都来到他屋中的我妻真也。
我妻真也记不太清细节,他只记得从前,在自己听不见时,会有哥哥和自己睡在一起,这样让他无比安心。
于是到了现在,他要再去找哥哥,和哥哥睡在一张榻榻米上。
一开始,哥哥表情很苦恼,像是自己给他添了麻烦。
好像就是添了麻烦。我妻真也想。
可他实在不想一个人独处寂静夜晚,他听不见声音害怕,于是他像是树懒缠着树般紧搂福泽谕吉,“我要和哥哥一起睡。”
他像是小朋友倾诉秘密般,在福泽谕吉耳边说,“我爱哥哥。”
福泽谕吉默许我妻真也的这个行为。
如果这样能让治疗进程加快,那就应该被允许。
他想。
就像现在,我妻真也熟门熟路趴在他的肩膀处睡觉,房间内出现第二道缓慢的呼吸声,福泽谕吉闭上眼睛,还是可以睡着。
第二天,福泽谕吉带着我妻真也一起去武装侦探社办公室。治疗方案上写着我妻真也应该尽量接触外界,接触外界的声音刺激。
江户川乱步昨天给他打来电话,他遇到了一个异能力小孩,因为对方父母双双死于横滨动乱,于是就将对方招揽进了侦探社,顺带买一送一也招进了对方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