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着,将总担心家中即将没钱、计划半夜出去打童工的我妻真也塞进学校。
我妻真也缺乏与人相处的经验,他在第一天上学前,总想把六道骸塞进书包中带去学校。在进校门前,抱着六道骸不愿意撒手,浅棕色的眼睛要哭不哭。
六道骸当时眉头上挑,明知我妻真也是在装可怜,也还是转身带着我妻真也回到家中。错过了上学的最佳时机,于是借口又让我妻真也在家玩了一星期。
最终还是一天夜间,无形之人对六道骸慎重道:他还小,需要上学,不能只接触你一个人。
六道骸转了转钢笔。
第二天,天刚亮,我妻真也在睡意懵懂中,被塞进学校校车中。
无形之人跟在他的身后。
我妻真也看不见无形之人,他坐在最角落的座位,接过不知道谁递来的帽子戴在头上,藏住慢慢变红的眼睛。
六道骸指节抵着额头,在家中书房坐得稳妥。
而能显露出他真实情绪的无形之人,趴在小孩上课的教室房顶、窗户,认真又谨慎地看守着。
六道骸这样看护了四年。
可在我妻真也十七岁的时候,没有护住。
小孩子长大了,拥有自己的心思。
在注意到我妻真也和一个同伴男生交往增多时,六道骸当时将那个男生的信息调查到祖上三代人。
比真也大了两岁。
而且还是个男生。
虽然相貌、以及能力在整个日本同龄人中已经能成为佼佼者,但六道骸仍觉得太弱。
在他看来,这个男生甚至比不得真也的一根发丝。
他思虑,如果真也喜欢男性,他会搜索来世界上最优秀最俊美的男性。
六道骸想着这一点时,内心忽地有点不适烦躁。
推开我妻真也的卧室门。
六道骸突然皱眉,貌似这一段时间我妻真也在刻意避着他。
我妻真也当时正抱着书看,看见他进来之后,眼睛先是一亮,随即暗沉下。
六道骸眼中闪过一丝思虑,于是将男生的事情先行放下,查清我妻真也为什么开始躲避他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我妻真也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
我妻真也和六道骸一般,不喜欢人多的环境,因此生日还是在家中度过。
也没有向任何人发出请帖,生日场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个独来独往惯了,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
可这毕竟是成人礼。
六道骸将居住的别墅,每一处都塞满我妻真也喜欢的蔷薇花。
并决定在早晨,我妻真也从卧室出来的那一刻,在大厅播放他最喜欢的口风琴曲。